齊豫若有所思,“皇上是不是對(duì)那孟長歌有情份?”
齊南天啞口不言。
齊豫倏爾大怒,“成何體統(tǒng)!”
“爹,其實(shí)孟長歌她,她是……”齊南天著急想要解釋,可話到中途,他又顧忌尹簡,不敢私自泄露孟長歌的性別,只好委婉的提醒父親,“皇上乃是明君,自不會(huì)做糊涂之事,皇上心中有數(shù)?。 ?/p>
然而,齊豫根本聽不進(jìn)去,火氣直接沖到了頭頂,“糊涂?皇上豈止是糊涂,此舉乃是有辱國體,敗壞朝綱,危害大秦社稷之事!”
“爹!”
“南天,你老實(shí)告訴爹,孟長歌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孩兒不知。”
“若皇上繼續(xù)沉迷,你妹妹的后位,便不能退讓!”
“爹!”齊南天大驚失色,“您可莫要沖動(dòng),這種話千萬不要再說,萬一傳到皇上耳朵里,我齊家……”
齊豫怒目圓睜,“怎么?皇上剛坐上龍椅,就想翻臉不認(rèn)人了嗎?若非我齊家的鼎力支持,哪有皇上今日?”
齊南天急不可耐的勸諫道:“爹,自古功高蓋主者,要么低調(diào)謙恭,享榮華幾代;要么成為君上的肉中刺,遲早被連根拔起??!”
齊豫脾氣剛硬,執(zhí)拗道:“其它事,爹都可以順從皇上,唯獨(dú)封后之事,不能任由皇上胡來!”
“爹,皇上畢竟是皇上,不僅文治武功俱佳,且心思縝密,手段非同一般,您若自恃有功,逼迫皇上做他不愿之事,恐怕我齊家的榮華,就要到頭了!”齊南天愁苦不已,“而孩兒與婉郡主的婚事,也是妄想了!”
齊豫拂袖而走。
齊南天思忖片刻,喚道:“來人,準(zhǔn)備筆墨。我修書一封,馬上送進(jìn)宮給齊妃娘娘!”
……
皇宮,上書房。
尹諾奉召,原以為未經(jīng)請(qǐng)旨,私自提出追封尹簡父親一事,會(huì)引來尹簡責(zé)難,誰知尹簡只字未提,反而詢問尹諾,“皇叔,您在通州是否留有眼線?”
尹諾稍作思考,回道:“臣有舊部是通州人氏,早年便已還鄉(xiāng)。”
“好。朕有件事,需要皇叔出力。”
“皇上但說無妨!”
尹簡屈指輕敲御案,眉目深沉,“太后告訴朕,采薇是通州人氏,初入宮時(shí),便被太后身邊的麻姑選中,派至冷宮服侍朕,意圖取得朕的信任,索取太祖爺?shù)拿苤?。具體詳情,朕日后再說與皇叔聽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,太祖爺留給朕的兩道密旨,丟失了一道,乃是關(guān)于前朝鳳氏長生殿的秘密!”
尹諾一驚,“長生殿!”
“朕查過前朝史記,長生殿是洪武亡帝為長生公主所建,即夙雪公主所生之女的專屬宮殿。長生公主三歲生辰禮夜,我朝大軍攻破鳳氏皇宮,洪武亡帝放火燒毀了長生殿。”
尹簡說著,從龍椅上起身,踱步至尹諾面前,語氣不無惆悵,“皇叔,長生殿有何秘密,值得太祖爺臨終托付于朕呢?此事,長歌也特別感興趣,朕答應(yīng)了她,要與她一起探尋長生殿。但是現(xiàn)在,偷走密旨的人,朕確定并非太后,那么朕可以懷疑的人,只有采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