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翠芝的一句離婚就離婚,讓喬伊愣在地上,半天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雖然這日子過得憋屈,可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,要離婚。她還是非常愛許文昌的!
剛才她說出離婚兩個字,也其實根本沒過腦子,可是劉翠芝的這句話,才是對她當(dāng)頭一棒。
原來她苦心經(jīng)營,費盡一切心力,維護(hù)著這個家,而她在別人眼里,卻已經(jīng)是一個不能相容的人。
她心頭巨大的委屈和悲哀,瞬間淹沒了她。
她眼眶猩紅,淚水在里面打轉(zhuǎn)轉(zhuǎn),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。
她取出手機,撥了許文昌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幾聲,他才接通。
他問道:“伊伊,怎么了?我剛到公司?!?/p>
喬伊還沒有說話,電話里就傳來一道清脆而甜美的女聲:“師傅,你來了,快點快點,大家都等你呢!”
喬伊一怔,莫名覺得那個聲音有些熟悉。她立刻問道:“文昌,誰跟你說話呢?”
她能明顯感覺到,許文昌遲疑了幾秒鐘,才說道:“哦,她啊,是我的同事,公司來的新人,讓我?guī)В运拔規(guī)煾?,沒什么的,就是小女孩喊著玩?!?/p>
喬伊聽著他前面的解釋,心本來已經(jīng)放下來了。可是他后面的那句話,卻讓喬伊的心里不是那么舒服。
他說沒什么的,小女孩喊著玩。既然沒什么,那他還解釋什么?難道是心虛?
喬伊知道,許文昌在公司是技術(shù)骨干,他帶徒弟也是正常的。他有時候回家,還會向她抱怨,那些剛畢業(yè)的孩子,簡直笨得要死,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大學(xué)學(xué)了什么!
好像,他有段時間不抱怨了,她也不知道,他現(xiàn)在的徒弟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她忍住,沒有說自己的事,而是問道:“你徒弟啊,叫什么名字???她的聲音挺好聽的?!?/p>
許文昌似乎又遲疑了幾秒鐘,才說:“哦,她叫孫思悅?!?/p>
“她跟你多長時間了?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她?”
許文昌這次回答很快:“她是去年畢業(yè)到我公司的,到今年快一年了,馬上要轉(zhuǎn)正了。她轉(zhuǎn)正后,就不跟著我了!”
都一年了,這一年,許文昌都沒有提過這個徒弟。
喬伊莫名地覺得心口有些煩悶,但是,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。那個女孩應(yīng)該還在旁邊等著,她現(xiàn)在還不能說離婚的事,不然豈不是讓人笑話她,也笑話了許文昌?
她的沉默,讓許文昌有點疑惑。
他問道:“伊伊,你怎么了?有事嗎?我要進(jìn)入工位了?!?/p>
喬伊知道,他一旦工作起來,就廢寢忘食的,就不好和她打電話了。
這點,讓喬伊還是感到一點點的溫暖。
她說:“也沒什么事,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。我身體有點不舒服!”
“你怎么了?你不就在醫(yī)院嗎?找醫(yī)生看看啊!我這里好像有點麻煩,公司系統(tǒng)被黑客入侵了,要全面修護(hù),我也不確定什么時候能回去。”
“嗯,那你忙吧,我自己去看醫(yī)生?!?/p>
“不行的話,你就回家去睡,給我媽請個臨時護(hù)工。這老太太也是有點煩人了!”
這話讓喬伊聽著,心里舒坦了很多。
她點頭:“好的,你去忙吧,我掛了!”
她掛了電話,扭頭出了病房,讓護(hù)士給她請了一個護(hù)工,來照顧劉翠芝,她都沒有回病房,直接開車回了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