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如雪走至前臺,報了自己的名字,說來找楚京西的。她不是第一次來了,加上孟大小姐的名字很有辨識度,前臺也不敢怠慢,請她稍等,拿起電話打給總裁辦確認。得到總裁辦的回復后,前臺才領著孟如雪去坐電梯?!拔铱创蠹叶纪Ω吲d的,是發(fā)生什么喜事了嗎?”孟如雪主動跟前臺交談起來。前臺自然不會把老板娘懷孕的消息往外傳,裝傻道:“有嗎?可能是今天天氣好吧?!泵先缪┮娝靽辣銢]有再打聽。上了樓,接待秘書迎上來:“孟大小姐,這邊請?!泵先缪┛捶较虿粚?,問道:“京西不在辦公室?”“在的?!苯哟貢?。孟如雪奇怪:“京西換辦公室了?”接待秘書道:“楚總原來的辦公室要重新粉刷,暫時搬到了另外一間?!敝匦路鬯??剛好走到原辦公室門口,孟如雪腳步一頓,視線朝里看去。楚京西辦公桌后面的背景墻,此時已經重新刷成了白色,她的那幅畫,一點痕跡都沒了?!懊洗笮〗??”接待秘書輕聲喚她。孟如雪松開緊攥的拳頭,收回視線,跟著接待秘書去了楚京西的臨時辦公室。楚京西正在寫落溪生日宴的邀請函,聽到敲門聲也沒有理會,不緊不慢的寫完剩下的幾個字,交給陳述后,才應門:“進?!苯哟貢崎_門,請孟如雪進去。陳述見此把邀請函合上,沖孟如雪點點頭就出去了。孟如雪看到了邀請函的封面,藍色星空的設計,隱約可見birthday的字樣。應該是誰的生日邀請函。她想了一下,最近沒聽說圈子里有誰過生日。“最近有誰過生日嗎?”孟如雪干脆直接問了。她和楚京西的朋友圈重合度很高,孟家和楚家的交際圈重合度也很高,她這么問并沒有什么不禮貌的。楚京西含糊嗯了聲,反問: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“也是來給你送邀請函的。”孟如雪沒追問,拿出了自己的邀請函給他。楚京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邀請函,打開一看,果然是她畫展的邀請函,日期跟落溪生日同一天,地址改到了藝術館。“那天是周末,你應該沒事吧?!泵先缪╅_玩笑:“楚總可一定得去捧場啊,不然我這畫展的規(guī)格就上不去了?!彼杂H自過來送邀請函,一是想見他,二是想得到他會去的肯定答復。楚京西不善撒謊,盡量語氣平常的道:“不太巧,那天的安排早就定好了?!泵先缪┐竽X一懵,她來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楚京西會拒絕的可能,以前她在國外參展的時候,他再忙都會飛過去看,現(xiàn)在她就在家門口辦畫展,他居然不去了?!安荒芡屏藛??”她咬了咬嘴唇,輕聲道:“這可是我回國辦的第一個畫展?!背┪鳎骸氨?,那天的事很重要?!泵先缪┠笾职闹讣馐站o,故作大度的道:“好吧,不能耽誤了你的正事?!闭f著很自然的問道:“怎么想重新粉刷之前的辦公室了?”孟如雪看似只是隨口一問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緊張,因為過于緊張,皮包都被她捏的發(fā)出了聲響。楚京西注意到了,在騙她和說實話之間,他選擇后者:“落溪最近在學畫畫,想拿那面墻練手。”輕飄飄的一句話,好似帶著千斤之力,捶的孟如雪差點吐出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