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年反問:“不然?”“不然分開???”落溪真心建議:“我這人吧,睡相極差不說,還喜歡打呼嚕,磨牙,放屁,實在不宜同住?!薄澳阋詾槲乙闼粡埓??”閆年笑的諷刺:“想的還挺美。”不睡一張床啊。太好了。落溪麻利的敲著棍左轉:“之后呢,直行還是再轉彎?”“直行。”閆年沒好氣的道:“一百步,自己數(shù)。”落溪默默在心里數(shù)數(shù),心說閆家這個宅子未免太大了,剛才她已經數(shù)了一百步了,現(xiàn)在還要再走一百步,這是住在故宮里嗎。“好好數(shù),別走神?!遍Z年又看透了她在走神。落溪暗暗吐舌,重新聚精會神的數(shù)起來。九十七,九十八,九十九,一百。到了?!巴崎T?!辈坏嚷湎O?,閆年的聲音又響起。落溪伸手碰到了兩扇門,她用力推了下。“進去?!甭湎弥髯哌M去。閆年跟著進來:“關門,插上門栓。”落溪又摸索著關上門,插門栓的時候不太順利,因為看不見,試了幾次都失敗了。閆年:“你是豬嗎?笨死算了?!边青?!似乎是回答問題般,他剛說完,落溪就把門栓插上了。閆年一噎,轉身道:“跟上,十步?!甭湎α怂σ驗榉磸筒彘T栓發(fā)酸的手腕,慢幾步跟上去。依舊是數(shù)到十就停下,等待閆年的指令?!巴崎T?!蓖瑯拥闹噶?,這回不用他再發(fā)號施令,進來后的落溪,自覺重復栓門動作。這次有了經驗,她只嘗試三次就成功了,頗有點高興?!皠e高興太早,我的房間里放了很多古董,你要是給我打碎了,我就敲斷你的腿,讓你又瘸又瞎?!标帎艕诺穆曇糇陨韨葌鱽?。落溪:......“打個商量,能不能把你的寶貝古董移出去?”她真不能保證不會打碎啊?!安荒堋!遍Z年不容商量:“我只帶你熟悉一遍,現(xiàn)在右轉,走五步?!甭湎詈粑J命的轉身,數(shù)了五步,停下。閆年:“這里是一張圓形茶幾,放著水和杯子。自己試著倒杯水。”落溪摸索著摸到水壺和杯子,弱弱的問:“水壺里的水燙嗎?”閆年語氣涼薄:“燙不死你。”“燙不死,燙傷了也疼啊。”落溪小聲嘀咕,倒的時候越發(fā)小心翼翼。一秒兩秒三秒......第五秒的時候,落溪握著杯子的手濕了,茶水太滿溢出來了。溫的,不燙。閆年語氣更涼薄了:“就該灌一壺燙水,讓你長記性,多大的杯子你倒了五秒還不停下,水缸么。”落溪羞愧,默默的重新拿起一個杯子,這次在心里數(shù)了三秒就停下,水沒再溢出來。閆年哼了聲:“房間布局是以這個桌子為中心,向四邊散開。前面五步有道屏風,屏風后面是床。后面三步擺了張羅漢禪塌,右邊五步是衛(wèi)浴,左邊七步是書桌,書桌臨窗,有書架,架子擺的全是古董......”他似乎嫌麻煩了,一口氣把房間的布局和大致位置距離說了一遍,最后丟下一句‘你自己摸索’就走了。一下子被丟下的落溪下意識的想喊住他,最后還是沒有發(fā)出聲音。閆年不是楚京西,就算她喊他,他也不會留下。再說就算是楚京西,現(xiàn)在大概也不想再理她了吧。落溪苦澀一笑,摸了摸肚子,寶兒,只能靠咱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