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落溪今天又是被白嬸的電話叫醒的,昨天她記住了去飯廳的路,今天就沒讓白嬸來帶她,自己敲著導盲棍,慢吞吞的走去飯廳。早飯就她一個人,白嬸說閆年一大早就出去了,落溪也沒問他去哪兒了,不想知道,他不在家還沒人氣她呢,樂的輕松自在。然而飯后剛回到院子,管家就領(lǐng)著人過來了,對她介紹道:“少夫人,這是年少爺讓我為您找的盲文老師,從今天起,就由姜老師來教您盲文?!薄伴Z太太你好,我叫姜舒云?!币坏罍厝岬穆曇艟o跟著響起。落溪傻眼+迷茫:“我沒說要學盲文啊。”她學盲文干什么。管家:“這是年少爺交待的?!毖酝庵饩褪怯袉栴}去找閆年,別為難他一個打工人。落溪體諒打工人的不易,尤其是在閆年手底下打工更不易,直接用手機撥打閆年的電話。半響才有人接:“什么事?”背景音很吵,還能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音,像是......在打架。“你跟人打架了?”落溪下意識的問?!芭c你無關(guān)?!遍Z年語氣疏離:“有沒有事?”多嘴。落溪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,忽視掉背景音,問道:“你讓我學盲文干什么?”“不然你想當文盲?”閆年反問。落溪怒:“誰文盲了,我又不是從小就瞎,我識字,識很多很多字!”“哪又怎么樣,一朝看不見,識再多的字也白瞎?!遍Z年冷嘲:“約等于不識字的文盲?!甭湎?.....Md,她的刀呢,她40米的大刀呢,讓閆年先跑39米,她今天非砍死他不可。“掛了,忙呢。好好學,別浪費我的錢,一小時三百塊,貴著呢?!遍Z年不由分說掛了電話。忙著跟人打架吧。落溪把手機捏的咯吱咯吱響。姜舒云有點怯怯的問:“閆太太,你......不想學嗎?”對,她不想??砷Z年都把老師請到家里來了,也斷不會允許她不學。罷了,就當打發(fā)時間吧。落溪擠出一抹笑:“想學,眼睛都看不見了,再不掌握點盲文,以后真成文盲了?!庇悬c繞。但姜舒云聽懂了,她溫柔的安慰她:“你的眼疾不是先天性的,也許只是暫時的,現(xiàn)在醫(yī)學發(fā)達,你不要放棄,我相信會有治愈的那一天?!甭湎@兩天被閆年的惡言惡語折磨的夠嗆,冷不丁的有人這么溫柔跟她說話,她聽著都覺得心情好。本著就算學不好,至少能改善耳朵的心態(tài),落溪開始了盲文學習課程。姜舒云是個很好的老師,教學的時候很有耐心,可能是教小朋友磨出來的好脾氣,哪怕是面對落溪這樣的成年人,也都是輕聲細語,且多有照顧。她還傳授了一些從其他盲人學生那里聽來的生活經(jīng)驗,這讓剛開始適應盲人生活的落溪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僅僅一天,她就很喜歡姜舒云這個老師了,一天的課程剛結(jié)束,落溪就開始期待第二天的課程了。白嬸見此笑道:“年少爺哪里是給您找了一個老師,我看是給您找了一個朋友?!甭湎汇丁1緛頉]朝這方面想,白嬸一說,她忍不住也懷疑了??砷Z年有這么好心嗎?不確定,再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