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蔣曉曉是被潑醒的,她坐在輪椅上,被綁得嚴嚴實實,動彈不得。她倉皇地看著面前的唐婉,聲音因過度拔高而顯得尖利,“唐婉?!你要做什么?”唐婉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,“你不是總說,我派人強暴你,還讓人打斷了你的腿嗎?”她蹲在地上,輕輕在蔣曉曉膝蓋上叩了兩下,“找人強暴你?我沒那么殘忍。就把這雙腿打斷吧,怎么樣?”唐婉說得云淡風(fēng)輕,可蔣曉曉后背冷汗都出來了。她看著唐婉,止不住打哆嗦,“你你你別亂來!你要是敢碰我,阿牧絕對不會放過……啊!”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她臉上,她臉上頓時火辣辣一片,隱隱有些耳鳴。唐婉冷著臉,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,“你真覺得有封牧給你撐腰,就可以無法無天嗎?”今天她就讓蔣曉曉知道,恩將仇報,欺負她家人的代價是什么!別說封牧救蔣曉曉,就是他,也得跟著一起死!被她涼薄的目光盯著,蔣曉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她惶恐地看著唐婉,試圖再次用封牧威脅她,可唐婉沒給她機會,把臭襪子塞進了她的嘴里?!安皇窍胱尫饽辆饶銌幔课疫@就叫他過來?!碧仆衩鏌o表情地給封牧打視頻電話?!笆裁词拢俊笔謾C屏幕上,顯現(xiàn)出封牧冷漠的眉眼。唐婉沒回答,只是往旁邊挪了挪,露出被五花大綁的蔣曉曉?!皶詴??”視線觸及蔣曉曉的那一刻,封牧冷漠不見,只余憤怒跟慌張,“唐婉,你綁她做什么?!”唐婉清楚地看著他的態(tài)度變化,心口一陣密密麻麻的疼,聲音卻愈發(fā)溫柔了,“沒什么,只是想單獨見見你而已?!薄澳銊e胡來,不然我絕不放過唐磊!”封牧俊臉鐵青,厲聲警告。又是威脅,她真的聽膩了,也受夠了!唐婉緊攥著拳,收斂了嘴角的弧度,“一個小時內(nèi),你自己來江邊別墅,不然,就等著給蔣曉曉收尸吧!”說完,直接掛斷了電話?!耙运麑δ愕脑谝猓瑧?yīng)該不到半小時就過來了吧,開心嗎?”唐婉冷冰冰地看著蔣曉曉。蔣曉曉支支吾吾地亂叫,想讓唐婉拿走她嘴里的臭襪子,放開她。可唐婉沒給她松綁,只是脫掉鞋子在她臉上拍了十下,又在她臉上吐了兩口唾沫。蔣曉曉十八歲以前在唐家如公主一般,十八歲以后被封牧捧在手心上,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,氣得險些暈過去?!斑@就受不了了?那你對我媽做這些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,她有多屈辱呢?”唐婉想到唐母毫無生機躺在病床上的模樣,心臟就如同被浸水的棉花堵住了一般,連呼吸都變得艱難。她沖蔣曉曉涼薄地笑笑,舉起手中的棒球棍。蔣曉曉雙目圓瞪,腿間浸出一股濕意。這是要打斷她的腿嗎?她、她怎么能這么狠?唐婉確實想打斷她的腿,可棒球棍掄起來了,卻又放了下去。她聞著房內(nèi)若隱似無的尿騷味,覺得可笑?!笆Y曉曉,你做了那么多壞事,原來也會怕???”蔣曉曉雙腿磨蹭著,褲子上的濡濕讓她狼狽又難堪。她恨不得弄死唐婉,可此時她深受束縛,不敢再惹怒她。唐婉也沒再理會她,她出去,繞著房子澆了一圈汽油。嘩啦啦的水聲讓房內(nèi)的蔣曉曉感到困惑,而看到唐婉手中的汽油時,便只剩下濃濃不安。這個賤人,她竟然想燒死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