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!誰告訴你地道的事的?”林益陽用匕首尖戳了一下吊梢眉的臉,吊梢眉的臉立即被鋒利的刀尖刺出一個(gè)小血點(diǎn),紅色的血從出血點(diǎn)滲了出來,沖過薰黑的臉,流淌出一條條紅黑交加的溝壑。
“那,那個(gè)研究室里的人告訴我的……我替他處理了股動脈的劃傷,他放了我一條生路,告訴我地下有地道還叫我快點(diǎn)跑。唉呀,我想起來了,他放我走之前有讓那個(gè)博士找火柴,他原本就準(zhǔn)備放火,所以才讓我下了地道之后能跑多快跑多快……”吊梢眉指著胡志青研究室的方向道。
“嗬,就是那里頭的人點(diǎn)火壞了我的好事,行,我知道了。”林益陽突然又?jǐn)Q了擰眉頭,小聲道:“不對啊,你說他股動脈受了傷,行動肯定不便,他點(diǎn)火不是會把自己也燒死么?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?”
“那個(gè),胡志青的研究室是防火防彈的,他一時(shí)半會兒應(yīng)該不會被燒死,頂多被薰得夠嗆……”吊梢眉道。
“原來他是有所倚仗啊,不過他這么做卻壞了我的計(jì)劃,反正順道,我得過去給他好好打……個(gè)招呼,至于你,你滾吧,我心情不錯,不想殺你?!绷忠骊柮鏌o表情道。
“謝謝謝謝不殺之恩,那我,我就真走了?你,你不會在背后給我一刀什么的吧?”吊梢眉有些不放心地看著林益陽。
“殺你這種弱雞還需要背后下手?你這是在污辱我。”林益陽嗤笑道。
吊梢眉得了回答,趕緊越過林益陽往火小的地方跑。
“對了,記得你沒見過我,要敢泄露我的行蹤,一會兒等我空了一樣能找到你殺了你?!绷忠骊柾厩嗟难芯渴易吡藥撞接峙ゎ^沖著吊梢眉警告道。
“不敢不敢的?!钡跎颐嫉哪_步聲越來越遠(yuǎn),漸漸的消失在了火煙中。
林益陽繼續(xù)往胡志青的研究室走,一邊走一邊道:“我跟這胡志青三個(gè)字還真的挺有緣的。我把胡志青搞死了,搶了他的鑰匙,他廢棄的研究室里躲著的人卻點(diǎn)火壞了我的逃跑大計(jì)……我一會兒找著了這人,是直接一刀上去把抹了他脖子呢,還是先打他一頓出口氣了再抹了他脖子?”
研究室的外頭還有催淚彈燃燒過后留下的痕跡。
林益陽一聞到那味兒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他到現(xiàn)在視力都沒有完全恢復(fù),看表都只能看到一個(gè)表盤,看不清楚時(shí)針分針,不就是拜這可惡的玩意兒所賜么……
要是有可能的話,這樣的東西他再也不想看見。
林益陽用力地擂了擂胡志青那研究室的金屬大門,“里面的人,趕緊過來給我開門!”
林解放和陸銘面面相覷,沒作聲。
林益陽凝神聽了聽,聽到屋內(nèi)有兩道一粗一細(xì)的呼吸聲。
“呵,頂著烏龜殼當(dāng)給縮頭烏龜呢?!”林益陽拿拳頭把金屬大門外壁都打出窩來了里頭的人依舊沒出聲,“果然是兩只烏龜,都被人罵是烏龜了都不敢吭一聲?!?/p>
“你這小鱉孫罵誰烏龜呢?你找死是不是?老子弄死你!”林解放直接掰開了陸銘捂在他嘴上的手,怒容面滿地沖著門那邊吼道。
“你想弄死我,我也想弄死你,還有,你點(diǎn)火燒研究所,我也用了火攻,咱倆可真有默契,不打一場,分個(gè)生死就真可惜了,你說對吧?
要是真有種的話,把門打開,我們正面扛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