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一心治理國家,想讓百姓吃好穿好,想讓兒女一團和氣,都能互相協(xié)助奮進。這些你們都看不到,只抓著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放,非要斤斤計較朕對每個人的分別,難道身為人父,朕會希望哪個兒子過得不好嗎!可你們呢,你們想到的只有自己。你以為皇帝很容易做嗎?朕在這個位置上,沒有一天是全然放心,無所顧忌的!原本好好的局面你們不珍惜,非要將這江山攪和得一片混亂,之后還要再花費大量的精力去修繕彌補,你很得意嗎?”慕容賢沉默下來。昭翮帝用力擦干了眼淚,一甩衣袖背過身去。“這是朕最后一次見你了。你既然敢犯下大錯,自然要做好承擔相應(yīng)后果的準備。慕容賢,從今往后,你不再是安盛的禹王殿下,也不再是朕的兒子。好自為之吧?!闭f完,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秦騫重新將門關(guān)好,深深看了他一眼,這才加快腳步跟上了昭翮帝。慕容賢無力地坐在地上,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鐐銬,頹然地流下了眼淚。朝堂上,官員分成兩派。一是主張將慕容賢斬首示眾,以慰百姓。另一派則是以為,慕容賢到底是帝王親子,雖犯下彌天大錯,卻可以留一條性命,流放即可。整整一個早朝,兩派官員爭執(zhí)不休,到底也沒定下結(jié)論。昭翮帝無力地讓他們先退下,說要再想一想。大內(nèi)總管前來稟告:“皇上,太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。”紫霄殿里,趙輕丹正在給太后針灸。老太太神色凝重地靠在軟墊上,一副精神缺缺的樣子。說實話,趙輕丹挺擔心她老人家的。原先聽說兩位皇子接連造反,太后就已經(jīng)身體狀況壞了不少。后來黎王跟黎王妃自盡,她更是大病一場,加了雙倍的藥量才控制住?,F(xiàn)在仗是打完了,叛亂不再,可是禹王該如何處置?他的行徑可比黎王嚴重多了?!拜p丹啊,你覺得,禹王該死嗎?”趙輕丹動作一頓,猶豫著開口:“對于百姓來說,禹王罪大惡極??蓪τ诨始?,我們身為親人,是不想他沒命的?!薄鞍Ъ矣袝r候想啊,哀家是做錯了什么,又或者皇上做錯了什么,兩個皇子都會走上那條路。那個皇位就這么重要嗎,連父母親情都不顧,也偏要去爭去搶。”“因人而異吧,總不是所有人都貪圖權(quán)勢的。不過無論處置結(jié)果如何,您都要看開一些,身子要緊吶?!薄鞍Ъ依狭?,活不了幾年了??蔀槭裁催€要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