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硬生生熬到了上午7點,天剛蒙蒙亮,就從床上爬起來。
我出門的時候我媽正在廚房里做早餐,聽見聲音探出了個頭來。
“這么早去哪兒?不在家吃早餐?”她見我穿戴整齊又背了個包,猜到我要出去。
“我有點事兒,不吃了。”我匆匆忙忙地關上了門。
萬豪酒店的前臺態(tài)度極好,在我表明身份并說明來意后,她直接替我叫來了大堂經理。
大堂經理則遺憾地表示:要看監(jiān)控,必須去警察局走流程。
然而警察并不會處理這種小事。
也就是說,這監(jiān)控,我是看不到了。
“就不能通融一下嗎?”我舔著臉笑。
干了這么長時間記者,臉面這種東西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云外。這兩年里,我在各種場合低聲下氣求人的情況不計其數。
“不好意思?!贝筇媒浝淼姆烙喼笔倾~墻鐵壁。
我有些悻悻,然而就在即將放棄之際,我忽然想到很久以前碰巧看見的那一幕——姜功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入酒店。
“我和你們姜總很熟?!蔽覊旱土寺曇簦瑢浝碚f。
我不過詐他一詐,就算不成功,也損失不了什么。結果,卻讓我瞎貓碰上了死耗子。
大堂經理面色一僵,一直掛在臉上的職業(yè)微笑也被驚慌代替。
“……哪個姜總?”他用和我相同的音量問我。
“你們集團還有別的姜總?”我端起架子,斜眼乜他,語氣略帶一些不耐煩。
但大堂經理并沒有被我完全唬住,定了定神后說:“那請您去拿姜總批準的文件過來,否則我不敢把監(jiān)控錄像隨便給您。”
我不確定姜功旭的身份,也不想因為這么點小事而驚動他。
“監(jiān)控錄像我現在就需要。您要是不信我的話,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證明我和姜總的關系?!?/p>
我從手機相冊里調出與姜功旭的合照,一張張地翻給大堂經理看。
他看著看著,嘴巴漸漸張成了“O”字形。
我收回手機,小聲地叮囑他:“我和姜總的事情,麻煩經理您幫我們保密了?!?/p>
大堂經理連連點頭,對我的態(tài)度也恭敬了不少。
“姚小姐您放心,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句?!彼澲?,滿臉堆笑。隨后,他又拿起對講機,不知道在對誰說:“來一下大堂,速度快點?!?/p>
不一會兒,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人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。
“你帶這位姚小姐去監(jiān)控室,按照她的要求做就好?!贝筇媒浝矸愿?。
年輕男人對我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去監(jiān)控室的路上,他告訴我,他是萬豪酒店的安保隊長,姓何,讓我叫他小何。
萬豪酒店很大,連帶著監(jiān)控室也大得嚇人,整整兩面墻上全都是屏幕。
里頭坐著兩個保安,分別盯著兩面墻。
小何問我:“姚小姐,您想看哪天的監(jiān)控?”
“S市廣電年會那天下午,三點到四點中間,三樓一號大宴會廳旁邊的那個包間,叫‘鈴蘭’還是什么的?!蔽易屑毣貞浿?/p>
“咦……”小何忽然皺起眉來。
“怎么了?”我問他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