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晚上的醫(yī)院人不多,我在婦產(chǎn)科找到了已經(jīng)住院的鄧晶兒,陸璽誠此時正陪在她身邊,面色緊張。
鄧晶兒一看到我,就淚眼汪汪了起來,“意意,怎么辦,我下午忽然就有點見紅了,要現(xiàn)在生的話也太早了點,我擔(dān)心我肚子里的孩子......”
“醫(yī)生怎么說?”我走過去,緊緊地握住了鄧晶兒的手,然后扭頭問陸璽誠。
“醫(yī)生說要住院保胎才行,她這幾天情緒比較激動,沒怎么休息好,也是原因之一?!标懎t誠眼底滿是心疼和擔(dān)憂,一改平時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纳贍斈印?/p>
我心里一緊,都是因為我的事情,鄧晶兒才會情緒起伏這么大,一股愧疚的感覺油然而生,無法開口。
鄧晶兒看出了我在想什么,抹了抹眼睛后咬牙切齒起來,“意意,這不關(guān)你的事,是向晴太無恥了,導(dǎo)致我吃瓜吃得太激動,一切的鍋都是她的!”
“晶兒,對不起。”面對鄧晶兒的安慰,我心里的難受反而更加洶涌起來。
說曹操,曹操到。
我的話音剛落,就看到鄧晶兒瞪大了眼睛,一副惱怒不爽的模樣瞪著病房門口,我回頭一看,向晴柔弱纖細(xì)的身影正佇立在門口,而且在他身后,還有靳寒和傅杰兩個人。
陸璽誠幾乎是原地起跳,直接彈到了門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向晴給推了出去,然后“啪”的一聲就把門給關(guān)上了,生怕鄧晶兒多看到向晴一秒。
鄧晶兒是真的氣,她磨著牙,“我靠,怎么我到哪里都能見到臟東西!”
“別生氣別生氣,你忘了你是來住院保胎的?一個外人而已,比不上你肚子里兩個小寶貝重要,為了自己的孩子,直接把向晴當(dāng)空氣,好嗎?”我趕緊替鄧晶兒拍了拍胸口順氣,其實此時我心底的怒火已經(jīng)冒了出來,只是在她面前我要保持平靜,不想讓她的情緒再受到牽扯。
鄧晶兒一個勁地深呼吸,幾分鐘后才緩和了下來。
病房門外時不時傳來低語聲,聽不清楚,我起身對鄧晶兒說道,“你先休息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好?!编嚲狐c點頭,還在閉目養(yǎng)神進(jìn)行自我心里建設(shè)。
我打開了門,走廊上陸璽誠和傅杰這對好哥兩似乎鬧了矛盾,兩人臉色都不太好,尤其是傅杰,臉上的怒氣和不滿赤裸裸地擺著,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。
向晴站在兩人中間,紅著一雙眼睛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,聲音輕輕柔柔的,“你們不要因為我而鬧矛盾,傅杰,現(xiàn)在璽誠對我有一些誤會沒解開,晶兒姐姐又住院了,他心情不好,所以說話聲音大了點,沒關(guān)系的。”
“舒晚意把所有事怪在你身上就算了,現(xiàn)在他也這么做,我實在看不下去!”傅杰頗有些正義感爆棚的模樣,他的目光掃過我,眼里是顯而易見的排斥和不滿。
在他心里,向晴可是一個純情無辜的女孩罷了。
靳寒站著的位置,離向晴稍微遠(yuǎn)一些,面對自己兩個好友,為了真命天女而鬧矛盾的場面,他竟然無動于衷,并沒有站出來維護(hù)向晴,又或者阻止陸璽誠和傅杰的爭辯。
反而是看到我從病房出來以后,冷淡的神色有了一絲改變,目光沉沉地看著我,帶有審視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