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珺豪對自己,可真狠啊。
我無聲笑了笑。
雖然今生都只能做死敵了,但我想我還是挺欣賞這樣的狠人的。
因為我滿身的傷疤讓他清楚的明白,除非有比我更慘烈的傷疤,否則,憑他的生母他就永遠無法在這個家立足。
他想著擺我一道。
我也讓他成功了。
第二天,陸家人滿身疲憊的回來了。
父親衣冠不整,母親以淚洗面,陸珺瑤更是厭惡的看著我。
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把我狠狠摔在地上,語氣慍怒。
陸鑫成,你該慶幸小豪沒出大事??伤こ赡X震蕩,腿骨骨折,馬上的高考根本無法參加。
我們還是看錯了你,你就是養(yǎng)不熟的白眼狼!慕瑩的事情跟小豪有什么關(guān)系?他甚至都沒有見過他生母一面!你怎么能遷怒他!?
我告訴你,馬上你跟著我去醫(yī)院給小豪跪下來道歉!
我差點笑出眼淚。
喂,不是吧?你讓我給陸珺豪跪下來道歉?你們怎么不先讓慕瑩跪下來給我道歉?
陸珺瑤滿眼冷漠。
那是你和慕瑩的事,與我們無關(guān)??赡銊恿诵『溃团c我們有關(guān)。
我了然的點點頭。
哦,原來是這樣啊??晌揖褪遣幌虢o他道歉呢。
這時,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母親也發(fā)火了,她指著我,聲音顫抖。
陸鑫成,你不是我的兒子。我的兒子,不可能是這么惡毒的人。
我又點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父親坐在那里,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再也不想跟他們掰扯,干脆利落的拿出了我早就準備好的斷絕關(guān)系協(xié)議書。
簽下吧,再給我180萬,我就走人,再也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。
你們從來沒有養(yǎng)過我,一年算十萬,18年180萬,我就是全身去個疤也得幾十萬吧。
像是被我的語氣刺痛,母親轉(zhuǎn)過身,不愿再看見我。
一片沉默。
還是我的好父親,接過協(xié)議書毫不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