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檸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,仿佛自己是個即將要被人拋棄的孩子。
夏侯堂冷聲怒道:“今天,我再說一次,輕語她不姓蘇,姓夏!是我夏侯堂的親生女兒,她叫夏輕語!”
這回愣住的不光是夏青檸了,就連身后的溫凝萍也臉色蒼白的動了動嘴角,可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……
這樣的一出鬧劇在蘇輕語眼里是無疑是可笑的,一抹諷刺的笑不經(jīng)意間已經(jīng)爬上了她的嘴角。
目光從左君洐的臉上滑過,她卻發(fā)現(xiàn)左君洐正在默默的看著她笑,那笑意仿佛只在助長著她的勇氣,讓她在這一家子人的面前,直直的挺起了背脊。
蘇輕語走幾步上前,目光直視著溫凝萍,道:“溫阿姨,我在想,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?”
溫凝萍有些不明所以,怔怔的看著她。
蘇輕語笑的一臉瀲滟,眉眼生動,在夏青檸面前,堪堪的將化著濃妝的夏青檸給比了下去。
縱然她們倆有幾分相似,可這樣的場合下,蘇輕語的美,卻與夏青檸生生的高了一個級別。
左君洐在遠(yuǎn)處看著她,面帶微笑,一臉的自信。
“我誤會了什么?”溫凝萍僵硬的問道。
蘇輕語彎起嘴角,平靜說道:“我……有說過我要留在夏家嗎?”
溫凝萍表情震撼,被蘇輕語的話說的瞬間愣住。
“輕語……”夏侯堂終于開口。
蘇輕語對著夏侯堂報(bào)以客氣的一笑,目光掃過夏青檸,又停留在了溫凝萍的臉上,說道:“今天我之所以來這里,完全是因?yàn)榫龥櫋?/p>
一句‘君洐’被她親昵的叫出口,左君洐臉上的笑意更深。
而站在最遠(yuǎn)處的陸易白的臉色卻不由得變了變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溫凝萍有些語結(jié),不解的看著她。
蘇輕語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左君洐,緩緩說道:“是夏先生之前邀請君洐來這里用餐,而我作為君洐的女朋友,陪他一起出席,這有什么不對么?可讓我不明白的是,本來好好的一頓宴請,怎么就突然變成了這樣?還是說夏先生本來家教就是如此?這場面實(shí)在讓我有些汗顏……”
蘇輕語的一通諷刺,徹底的讓溫凝萍和夏青檸丟盡了臉,如同小丑一樣訕訕的站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蘇輕語轉(zhuǎn)身走回左君洐身邊,而左君洐也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,攬住她的腰身,兩人親昵之意盡顯,徹底的刺痛了身后陸易白的眼。
夏侯堂的一張老臉變的慘白,幾步走到蘇輕語面前,對著她說道:“輕語,你真的就不愿意原諒爸爸了嗎?我這也是為了……”
“夏先生,還請您保重自身……”左君洐說這話倒像是在提醒。
聽聞左君洐將對他的稱呼由‘夏伯伯’改成了‘夏先生’,夏侯堂的臉色終于白了白,卻也只好噤了聲,目光殷切的放在蘇輕語的臉上,嘴唇開始忍不住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