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輕語沒說什么,將眼前的啤酒拿起,喝了一口。
片刻之后,顧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突然對著蘇輕語問道:“對了,在美國的這幾個月里,陸易白那王八羔子又沒有碰你?”
蘇輕語被這么一問,顯然是愣住了。
反應(yīng)了片刻后,才搖了搖頭,回道:“沒有,之前是因為我一直病著,而最后一次……也是因為阿湛來的及時……”
蘇輕語的目光黯淡了下去,而顧凝也總算長長的吁了口氣……
最后,
蘇輕語和顧凝都喝多了,兩個人因為一顆魚丸而吵了起來,誰也不讓。
蘇湛頭疼,好容易將兩個醉的胡攪蠻纏的女人分開后,才將顧凝先送進(jìn)了客房。
蘇輕語一個人躺在沙發(fā)里傻笑,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,數(shù)著上面有多少顆珠子。
蘇湛走出來的時候,蘇輕語才數(shù)到6。
可在一個酒嗝打出來以后,她又開始重頭數(shù)了起來。
蘇湛彎下身子,想將她抱起來,卻被她一把給推開。
蘇輕語瞇著眼盯著蘇湛的俊臉,瞪著他說道:“別碰我!”
蘇湛的手頓在了半空,定定的注視著從沙發(fā)上費(fèi)力爬起的蘇輕語。
蘇輕語看向他的眼神是帶有恨意的,蘇湛有些不理解。
蘇輕語擰著眉頭,對著他說道:“左君洐,你憑什么把我哥逼成那樣,我們欠你什么?”
蘇湛不語,心里的柔軟之處被觸及,隱隱的痛。
蘇輕語將頭埋在沙發(fā)的靠墊里,又躺了下去,悶聲說道:“你別傷害他,有什么沖著我來,我……不怕你……”
蘇湛彎下腰,哄著她,道:“嗯,我知道你不怕,我?guī)慊嘏P室里去睡好不好?客廳里冷……”
“不要……”蘇輕語推拒開他道。
不過,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很快從沙發(fā)里起身,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后,將里面的支票翻找了出來。
當(dāng)蘇湛看著她將一張4000萬的支票遞到自己面前時,他的臉色徹底的灰白……
……
清早,
蘇輕語醒過來時,顧凝還在睡。
她一個人走去客廳里,才發(fā)現(xiàn),蘇湛徹夜未眠的坐在沙發(fā)里,面色疲憊。
蘇輕語打著哈欠走到他身前,悶聲道:“昨晚你沒回去?”
蘇湛轉(zhuǎn)過身,眼睛定定的注視著她。
許久之后,他才將手里的支票遞到蘇輕語身前,問道:“哪來的?”
蘇輕語愣了愣,隨即也恢復(fù)了一臉的平靜,一邊拿起茶幾上的水杯,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,一邊淡淡說道:“我爸給的……”
蘇輕語從不叫夏侯堂一聲“爸”,這是她第一次叫出口。
當(dāng)然,因為也只有這樣,才會讓蘇湛覺得,她得來這張支票,其實是沒費(fèi)什么力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