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一會兒,和我聊聊天兒。
每次來他都是笑呵呵的,我不知道他是在表達歉意,還是有意求和,或者只是同齡人之間應有的交流。
不管哪一種,過去的已經(jīng)過去,發(fā)生的也無法挽回。
他給我講學校里的奇聞軼事,說他和花蕊的寢樓離得有多近,說他們都去哪里玩兒過,然后把他們的合照一張張的展示給我看。
我給他講北方的鵝毛大雪和房檐下又長又直的冰溜子,我講那些不怕冷的北方人砸開厚厚的冰面跳進去游泳,我講那邊的鍋包肉酸酸甜甜比我媽做的還好吃。
他多數(shù)時間靜靜的聽著,偶爾會露出淺淺的笑容,有時候說我是個貪吃鬼,有時候叮囑我注意保暖別感冒了,有時候會說阮檬你一個人在那里要多照顧自己。
我把他所做所說的一切全部歸于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懷,不敢多想,也不敢真的聽進去。
反正我的日子還是要我一個人過,其他的都是浮云。
有一天他進來,我正把雙腿搭在茶幾上,彎著腰身狂啃西瓜,弄得臉上和兩條胳膊上都是西瓜汁。
他瞪了我兩眼,去洗手間拿了條濕毛巾丟給我,語氣頗為嫌棄,“你看看你哪有個女孩的樣子,哪家男孩愿意做你男朋友啊?!?/p>
所以,你才把我的喜歡當成垃圾一樣踐踏,才把我損得那樣不堪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