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正要和他爭論,聽見這一句后頓時敗下陣來。
好家伙,自己連顆米粒都沒帶來。
那是沒啥好說的。
想著直男一般都是吃軟不吃硬,江清月便態(tài)度軟了下來,“那什么,我現(xiàn)在身上疼死了,去外面一吹指定要感冒,感冒不是還要花錢買藥嘛?!?/p>
周正霆見她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,就像是見了鬼一樣。
麻溜拿著盆出門鏟雪了。
昨天大雪下了一夜,外面的雪已經(jīng)堆得很厚。
江清月想著水井那么遠(yuǎn),這才想著要煮雪水用。
等第一鍋熱水煮好,江清月直接用來刷鍋洗碗,清洗灶臺,順便把屋里唯一的矮凳矮桌給擦了擦。
清洗完,江清月又朝外面的男人喊了句,“周正霆,幫我把臟水倒出去。”
已經(jīng)吃過幾次虧的周正霆不愿意和她多說一句,直接悶不作聲地把臟水倒了出去。
霎時間門口的雪便化成了黑水。
江清月又燒了一鍋,重新涮了一遍碗筷后,這才把剩下的熱水都舀到了盆里。
“天冷,一會你洗床單用熱水吧。”
周正霆剛剛踏進(jìn)屋里,就聽見她不咸不淡地來了這么一句。
不由得冷笑出聲,這女人,算盤怎么每次都精準(zhǔn)地打到自己身上。
他這一早上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飯沒吃上,活倒是沒少干。
誰說他要洗床單了?他一個大男人,怎么好意思洗那個地方?江清月不搭理他,洗干凈鍋后就開始淘米下鍋。
看著灶臺邊僅剩的半袋子米,一袋子面還有一籮筐的土豆紅薯,江清月不由得疑惑,“周正霆,你一天能掙多少公分,怎么才剩這點糧食?”周正霆只覺得自己太陽穴一直突突跳個不停,又忍不住咬牙,“那也比你一天沒下過地的女人強(qiáng)?!?/p>
江清月見他真被氣到了,想想這一早上的相處,他應(yīng)該也不會懷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