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暗潮濕的地牢,透露著絲絲寒氣,偶爾聽得見老鼠唧唧的叫聲,地牢的最里邊,一個(gè)狹小的牢籠內(nèi),一位蓬頭垢面的女子,正虛弱的趴在地上。
“咔嗒”
開門聲響起,女子努力的抬起頭看向來人,只見一位身穿華麗的紅羅長裙,頭戴鳳冠的女子在侍女的攙扶下,緩緩走進(jìn)來。
女子抬起手輕輕的用手帕遮住口鼻,另一只手朝身后揮了揮。
身后的人立馬上前,手里端著一個(gè)盤子,地上的女子見盤子里是一碗肉和米飯,急忙撲了過去。
侍女見女子撲過來,快速放下盤子退開幾步,生怕沾染上女子身上的污垢。
華衣女子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將盤子里的飯菜吃下,忍著惡心,緩緩開口。
“雅楠,好吃嗎?”
桑棉已經(jīng)很久沒吃飯了,如今見到食物,早已顧不得形象,拿著碗便吃了起來,吃完還意猶未盡的舔著碗。
“好吃,好吃?!?/p>
“噗。”桑棉狼狽的模樣,讓女子嗤笑出聲,她揮了揮手,身后兩個(gè)侍女端著盤子上前,盤中皆放著一碗肉和米飯。
桑棉眼睛發(fā)亮,待侍女將盤子放下后,立馬就端起來吃,邊吃還邊說,“姐姐,還是你對我好,我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吃飯了,這肉好香,好好吃?!?/p>
女子笑的溫柔,眼底卻是冰冷,她靜靜地看著桑棉吃著。
桑棉將肉和飯全部吃完,這才站起來,她看到了女子頭上的鳳冠,皺眉,不悅道:
“姐姐,你怎么能戴鳳冠呢?那是皇后才能戴的啊,對了,言哥哥呢?他不是說只關(guān)我?guī)兹諉???/p>
趙雅傾后退兩步,溫柔的笑意褪去,她從侍女手中取過一個(gè)玉佩,丟到桑棉腳邊。
桑棉低頭便看清了這個(gè)玉佩,只是她并沒有彎腰去撿,而是厭惡的將它踢開,“蕭宇衍的玉佩姐姐扔給我干嘛!”
女子沒注意的是,平日里潔白的玉佩,此刻已被染紅。
“他死了”趙雅傾恥笑道,眼底浮現(xiàn)悲傷,看向桑棉的眼神充滿厭惡。
“他死了關(guān)我什么事,我還巴不得他早點(diǎn)死呢,這樣我就可以嫁給言哥哥了?!壁w雅傾的眼神讓桑棉微愣,倒也沒太在意,她翻了個(gè)白眼,實(shí)在沒搞懂姐姐為什么要告訴她這個(gè),難道不知道她最討厭蕭宇衍了嗎?
“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?”趙雅傾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,回憶起那個(gè)人死前的模樣。
“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,姐姐你怎么了?為什么要跟我說他?!鄙C尢岣呗曇?,不明白姐姐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蕭宇衍,再說下去,她可要生氣了!
“我們拿你的玉佩威脅她,讓他交出兵權(quán),并自己走上斷頭臺,自我了斷。”趙雅傾無視桑棉的不悅,淡淡出聲,語氣中透露著悲哀,“他照做了,玉佩上的血,就是他首級的血?!?/p>
桑棉愣住,因?yàn)樗??開什么玩笑!
“姐姐在說什么,我聽不懂,他怎么可能因?yàn)槲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