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霄打了明哲的電話,讓他和紐約的客戶視頻會議,他就不出面了。明哲一直沒有睡,在等他的電話,一聽他的聲音,都激動起來了,“傅總,我一直在等你......”“等著向我表白?”他是有老婆的人了,他不接受別人的表白了。從他創(chuàng)業(yè)開始,明哲就跟他了,明哲相信他一定活著,“比表白還要深情,我簡直是要愛死你了!”傅景霄無奈撫額,他這是要坐實安京溪以為他是gay的事情了?玩笑歸玩笑,他正色交代了明哲該做的事情,就算他不在,也沒有人能動得了云霄集團。公司在紐約的分部,他也不去了。他約了合作伙伴史密斯到酒店,秘密談話。談完下午四點多,本來是約定吃晚餐,傅景霄收到了甄承望的郵件,他打開來看后,決定馬上回國?!跋麓文銇斫蚝J校艺埬愠酝聿?。”傅景霄在去機場的路上,向唐魏要了安京溪的電話號碼,他撥打過去時,電話是通的,但沒有人接。唐魏見他眉頭緊皺,“傅爺,現(xiàn)在津海市是凌晨四點,安小姐可能在睡覺,沒有聽見手機響?!备稻跋鳇c了點頭,甄承望在郵件里說,安氏修車行又攤上官司,車行都被封了,安京溪估計日子很難過了。安京溪整個晚上都在發(fā)冷又發(fā)熱,她的腦子也不聽使喚,就像是漿糊一樣。一大早爬起來,她頭重腳輕,差點栽倒在地上。她想起今天約了甄承望,要去把張偉彥救出來,她硬撐著身體,去胡亂洗了一把臉。她拿起手機,看到半夜三更有一通未接來電,以為是騷擾電話,也就沒有理會了。她很難受,為了安全起見,也不敢開車,叫了小勇開車行的寶來車去了律所。但是,甄承望沒有來。律所的人打他的電話,無論是辦公用的,還是私人電話,都是關(guān)機,他的車也在地下停車場,就是人不見了。安京溪的心沉了下去,甄承望是不是不想接她的單?他怕得罪傅澤燁遭到報復?還是甄承望出了意外呢?“小溪姐,怎么辦?”小勇也以為今天可以接回張偉彥,哪知道會這樣。安京溪跟律所的人打招呼,如果能聯(lián)系上甄承望,就給她打電話。小勇開車走,也不知道去哪兒,想問她,欲言又止。“去海邊走走?!卑簿┫嬖V他。小勇也樂意陪她出來走走,到了海邊,由于臺風雨帶來的影響,海邊沒有開放,工作人員還要檢查,安全之后,才會開放。安京溪下了車,望著大海的方向。今天的雨小了許多,救援工作還在繼續(xù),難度也不小。她不用小勇說,已經(jīng)知道救援隊打撈了很多遺體起來,也通知家屬過去認領(lǐng)了。小勇給她撐著傘,看著她單薄的身軀,筆直地站立于風雨之中,他很想給她依靠,但他也知道,他配不上她。他能做的,就是默默地守護著她。安京溪不知道站了多久,她站不穩(wěn)了,才回到了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