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了抿染了血的唇瓣,眉宇間露出一抹疲憊,她真的厭煩了這樣的糾纏,讓她身心俱疲?!拔也粫懔?,你上去讓護士幫你處理下傷口,我讓司機送我回老宅。”她淡聲道。陸景洐原本以為時念在咬了他,發(fā)泄心中的憤怒后,情況會變好。但是他發(fā)現(xiàn),并沒有。她全身上下,都透著透著一股冰冷的疏離。他眉頭緊縮,厭惡女人這個樣子對他?!昂髠湎溆嗅t(yī)藥箱,你咬的,你負責(zé)幫我處理?!标懢皼櫿Z氣強硬,不容人拒絕。時念斗不過他,只能到后備箱取了醫(yī)藥箱,從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球。“衣服脫了,我給你傷口消消毒。”陸景洐脫掉帶血的襯衣,肩膀上的傷口完全的暴露出來。時念知道自己咬得很重,卻不知道竟如此重,那被牙齒咬的一圈肉,已經(jīng)皮開肉綻,傷口還在滲血。心揪了下,她趕緊扭開碘伏的蓋子,淋在傷口上,“你忍下!”傷口碰到碘伏,陸景洐身體細微地抖了下,但俊美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視線也沒放在自己的傷口上,而是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時念。感覺怎么看也看不夠。時念注意到了男人身體細微的抖動,她在擦拭血的時候,更小心翼翼了,動作也放柔了許多。傷口撒上止血的藥粉,然后用紗布一層層地包裹。每次的纏繞,都要將紗布穿過男人的腋窩,時念的手和身體,不得不朝他更靠近。雖然時念的鼻子聞到了很多氣味,血腥味、消毒味、藥味,但她當(dāng)靠近男人時,那股熟悉的氣息,還是一下子就被她分辨出來了,那是獨屬于陸景洐的。她有些走神,目光也從男人的肩膀,移向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上,然后就被男人過分炙熱的眼神,燙得一下子回過神來。眼眸垂下,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,總算將傷口包扎好了。雖比不上專業(yè)的,但也看著還不錯。就是最后的結(jié),時念習(xí)慣性地打了蝴蝶結(jié),放在陸景洐這樣一個硬漢身上,顯得有些不搭。不過陸景洐沒注意到這個小細節(jié),臉色微微泛白的靠在椅背上休息。車子朝老宅駛?cè)ィ噧?nèi)很安靜,氣氛比之前的劍拔弩張要好了很多。行駛到一半,陸景洐來了電話。“什么事?”他戴上了藍牙耳機?!袄习?,查到周響的真實身份了,他原名叫程凱澤,聽說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,所以被周家老爺子視為不祥,丟棄了。最后被一個鄉(xiāng)下老婆子收養(yǎng),四年前周家老爺子病重,或許是突然想明白了,就派人去找當(dāng)年丟棄的孫子,雖然很快找到,但是程凱澤卻并沒有回到周家。直到三年前,他突然改變主意,回到了周家。”手下將這查到的信息告訴陸景洐。“真實性高嗎?”陸景洐神色陰鷙地問。“真實性高,我買通了一個周家的人,后面又多方面證實,確定他說的是真的。”“好,我知道了?!彪娫拻鞌啵懢皼檪?cè)目朝時念看去,她知道周響的真實身份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