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著賀初嶼的神情，卻看不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。
最后，他無力的頹坐回沙發(fā)，眼睛都是血絲：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……陳香和舒意，都死了！”6賀初嶼聽到父親這話，將相框放下：“我不信舒意已經死了?！?/p>
楚鐘無力地坐下：“她死了，你接受事實吧?！?/p>
賀初嶼轉身就離開。
背后，楚鐘一邊咳嗽一邊大聲：“姜舒意已經死了！她已經死了！”賀初嶼離開了老宅。
他站在馬路邊，看著車流和來來往往的行人。
一種沉重的感覺壓在他的心頭。
姜舒意……死了？哪怕是父親這么說，他也不會相信。
電話鈴聲響起，賀初嶼接通。
對面是魏風葉：“初嶼，姜舒意真死了！千真萬確！”賀初嶼一下子掛斷魏風葉電話。
他轉而給司機發(fā)微信：“帶我去鐘南大學?！?/p>
司機很快就到，賀初嶼上了車。
車飛速駛往鐘南大學，外面的風景在不斷后退。
手機提示音在不斷響起，亮著的屏幕顯示是安小琪：“初嶼你在哪呀，最近都沒見面了，出來玩嗎？去不去馬爾代夫呀，我潛水證考到手了哦。
初嶼你回我消息呀，初嶼！”賀初嶼將安小琪設置為免打擾。
這下，耳根子才清凈起來。
他閉眸，在車內休息。
等到開到鐘南大學門口，賀初嶼下了車。
他站在原地，看著兩旁熟悉的情景。
無數次，他和姜舒意經過這里。
畢業(yè)后，他就再沒回過這兒。
姜舒意還在項市時，不止一次想拉著他回來，但都被他拒絕了。
賀初嶼就在校園里漫無目地走著。
他不自覺走到了操場，那里他曾唱過一首歌。
那首歌的名字，叫《青悠》。
也就是高中時他經常用來安慰姜舒意的一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