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方才......我給你弄得真的很疼吧?”看著晏季的樣子,云妙音臉上僵了僵,弱弱地開口。
而晏季這才回神,將衣襟拉上,很隨意道:“手法很好,本王沒覺得疼。
”
“可是......”云妙音看著他的臉,欲言又止。
晏季抬眸:“可是什么?”
“那個(gè)......其實(shí)......”云妙音移開目光,輕咳一聲道,“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只因未到傷心處,其實(shí)我覺得,也可以改成只因未到疼痛時(shí),畢竟大家都是人嘛,對吧?”
晏季這次不禁瞇了眼:“云妙音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我是說......”云妙音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帕遞過去,輕咳一聲道,“王爺,你擦擦眼淚吧。
”
晏季臉色一變:“你說本王哭了?絕不可能。
”
云妙音看著他臉上成串的眼淚,嘴角微抽。
也是,以他這么驕傲的個(gè)性,恐怕是不愿意承認(rèn)的。
本來自己是想給他找個(gè)臺階下,但看他表情那么難看,還是算了。
所以,將絲帕又收回來,嘿嘿一笑道:“是嗎?那估計(jì)是我看錯(cuò)了。
”
但晏季看著她的神情卻帶著審視,接著,竟是忽然從床上站起。
云妙音嚇了一跳,連忙拉住他:“喂,你要干嘛?”
“去拿銅鏡。
”晏季臉色發(fā)沉,“你這神情一看就有問題,本王絕對不可能哭,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”
云妙音下意識摸了摸臉,這么明顯的嗎?
只是,不會哭?
那臉上的淚又是什么?
忍不住撇撇嘴道:“等著,我去給你拿,到時(shí)候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。
”
說著,也起身走到梳妝臺前,將銅鏡取了過來遞給他。
晏季立即照去,卻見臉上的的確確掛著兩道淚痕,眉頭倏地緊皺:“這絕不可能。
”
云妙音有些無語:“這有什么不可能???人難過了,痛苦了,都會流眼淚,你也是血肉之軀,也有喜怒哀樂,流個(gè)眼淚干嘛這么大驚小怪啊。
真是的,我也沒笑話你,你真的不用這樣的啊。
”
“本王再說一遍,本王絕不可能哭,尤其是因?yàn)樘弁矗阋惨娺^本王火寒毒發(fā)作過幾次,你可曾見過本王流過一滴眼淚?”晏季的神情認(rèn)真而篤定。
云妙音也怔了怔。
對哦,火寒毒的疼痛按照等級來分的話,幾乎可以接近十級。
那遠(yuǎn)非今日這縫針可比。
那個(gè)時(shí)候的晏季都沒流淚,為何這時(shí)候流了,這不合理。
她想了想,不禁道:“王爺,這兩天你的眼睛可有什么不舒服?”
晏季不禁仔細(xì)回想了一番,接著,卻是猛地喊道:“來人,將陳管家叫進(jìn)來。
”
陳管家并未走遠(yuǎn),很快就敲敲門前來。
看到晏季被妥善地處理了傷口,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,上前道:“王爺叫老奴何事?”
晏季轉(zhuǎn)頭:“本王問你,你從昨晚以來,遞給過本王幾次毛巾擦臉,說是讓本王擦汗,其實(shí),你讓本王擦的是眼淚對不對?”
陳管家一怔,趕緊笑道:“這......老奴沒有看清,不過王爺怎會流淚呢,定是汗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