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妙音眨眨眼,秘術(shù)?
也對,如果是那么多名醫(yī)都不會的行針術(shù)的話,的確是可以稱之為獨家秘術(shù)了。
不過,她卻笑了笑道:“因為你有需要??!”
“僅僅是因為這個?”澤言不禁蹙起眉。
“那不然咧?”云妙音覺得有些好笑,故意開玩笑道,“難不成,你覺得我對你有什么企圖,所以才故意幫你不成?”
澤言頓時怔了怔。
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直白的姑娘。
不過,若是他曾表露過自己的真實身份,他還興許會有此多想。
可是,如今云妙音只當(dāng)他是個雜耍團的頭頭而已,但她自己本身卻是御史之女,能對他有何企圖?
而且,他雖不曾耽于情愛,但最起碼知道,她對自己的眼神,也與那些傾慕他的女子們截然不同。
所以,若是說對他有所圖,他自己都不信。
不禁搖了搖頭道:“當(dāng)然不是,我只是覺得,醫(yī)者大多都費盡心機藏著自家秘術(shù),有些醫(yī)門甚至以秘術(shù)強弱來決定地位高低,云姑娘卻并沒有這樣做,有些意外而已。
”
原來是這樣,云妙音頓時了然。
似乎在古代,行醫(yī)者是這個樣子的。
但是在現(xiàn)代,她親眼見過一個新發(fā)明的誕生或者一款新藥的出現(xiàn)可以瞬間挽救多少性命。
人命大于天,在這種前提下,其他的一切都實在是顯得太微不足道了。
所以,面上不禁帶著些不屑道:“真正的行醫(yī)者以拯救蒼生為目的,若只在乎地位和輸贏,那不如不要行醫(yī)了,去走仕途或者去打仗好了,那樣來得更直接,也不必玷污了醫(yī)者仁心這個詞。
”
澤言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。
他只覺聽完云妙音的一席話之后,連他的思想都有些升華。
醫(yī)者仁心,這四個字卻不知為何,竟讓他腦中出現(xiàn)了另外四個字——母儀天下。
非常突兀,卻又覺得異常合適。
有這等胸襟和氣魄的女人,舉世少有。
只不過,與此同時,他忽然又有些莫名地?fù)?dān)心。
所以,斟酌了一番,還是道:“云姑娘實在讓我敬佩不已,這大恩我亦會銘記在心。
不過,這世間惡人很多,你日后還是要多留些心眼才是。
”
沒想到他竟提點起了自己,云妙音有些詫異的同時,倒感受到了不少暖意。
這世間恭維你的人很多,但真正關(guān)心你的人卻少之又少。
所以,不禁笑著安撫他道:“放心啦,我雖然方才那么說,也不是真的是誰都贈的,是非曲折,善惡真?zhèn)?,我還是有自己的判斷力噠。
”
澤言的心不由微微一跳,眸中也滑過一道奇異的亮光。
她這個意思......是覺得相信他嗎?
不過,云妙音卻未注意到他的心思,只是看著愈發(fā)黑下去的天,趕緊道:“好啦,我真的要走了,快告訴我?guī)兹罩畠?nèi)必須送到,我怕有其他事耽擱了。
”
“七日。
”澤言很快回答,并且第一次怪自己頭疼的發(fā)作時間怎么間隔這么長。
“行。
”云妙音站起身,“那我就走啦。
”
然而,澤言卻是一把將她攔?。骸拔宜湍?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