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踉蹌著向前幾步,抓著他的衣服,伸手指了指他左邊的眼睛,“這只眼看見了?”又指了指他右邊的眼睛,“還是這只?”席慕寒眉頭蹙起,難道那五億不是她黑走的?“不是你,怎么會以你的名義買了御園?”林念兒一愣,“不是我,我知道是誰,是,是……”“誰?”席慕寒追問。林念兒兩只手突然狠狠捏著他的臉,“是你,是我,是我們…我們的…不不能說?!薄啊毕胶滟捻佣ǘǖ捻?,什么亂起八糟的,看來這女人真是醉了!“既然已經(jīng)有錢了,就別出來跟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起,醉成這樣家都回不去!”“家?”林念兒對著他勾出一抹魅惑的笑,“席慕寒,你送我回家好不好?”“我憑什么送……”席慕寒話沒說完,林念兒已經(jīng)一頭栽進他懷里,緊緊抱著他不撒手。席慕寒垂眸,看著醉醺醺的林念兒,深邃的眸子里泛起波瀾。眼前的場景,似曾相識。依稀是薔薇花怒放的時候,那個眼睛里閃爍星光的小丫頭,也是這么抱著他。那時候的她總是被人欺負,他為了她,被打的遍體鱗傷——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水,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,滑到他心上。他一邊幫她擦眼淚,一邊對她說,“別哭,不疼。有我在,就不會讓他們欺負你!”誰知他這話說完,小丫頭哭的更厲害了。他不敢再多說話,只是伸手輕輕幫她擦眼淚……事隔多年,卻歷歷在目。那個時候,他想一輩子保護小丫頭是真的。那個時候的小丫頭,很愛哭鼻子。席慕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低頭再看林念兒——她跟當初的小丫頭,確實不同了,倔強了執(zhí)拗了,懟起他來,很多時候都讓他啞口無言。小時候的她是軟弱的。現(xiàn)在的她,是剛強的。突然迷迷糊糊的林念兒,抬眸看著他,問了句,“…孩子呢?”席慕寒被拉回神,這才想起軒寶跟席凱來。兩個娃怕是還在和色膽包天的周總周旋。他想去看看,伸手抓著林念兒的胳膊,讓她先坐到沙發(fā)上。誰知林念兒偏偏死抱著他不撒手?!拔胰タ纯春⒆印!薄班?,去啊?!薄澳闳鍪职 !薄安唬蝗鍪??!薄澳悴蝗鍪治以趺慈ィ俊薄安徊蝗鍪?!”“……”席慕寒試圖掙扎,讓她從懷里先出去,可林念兒賴皮狗似的貼在他身上,他越動,她抱的越緊。無奈,席慕寒只能由她這么抱著。軒寶席凱兩個娃將周總引到停車場,兩人開始找地方躲藏。周總看著一排排豪車,眼睛瞪得像銅鈴,猜不準會從哪里鉆出來,那兩個對他做鬼臉的死孩子,恨得牙癢癢?!巴冕套?,給我滾出來!”“我叫你罵!”席凱從口袋里掏出剛才撿過來的石頭,射擊般對準周總的腦袋使勁兒砸過去。“哎呦,死孩子,你,你跟我站那兒!”“喂,小爺在這里,來啊來啊,來追??!”軒寶的聲音突然從周總身后傳來。他轉(zhuǎn)身看軒寶,席凱便趁機快速藏好。他再轉(zhuǎn)身時,已經(jīng)看不見席凱。只能又去追軒寶。見他快追上軒寶時,席凱便用石子砸他,吸引他的注意力,讓軒寶脫身。兩個孩子這么交替出現(xiàn),讓一腔怒火難以發(fā)泄的周總,恨得跳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