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除此之外,好像還摻雜著些看不懂的東西。思緒晃來晃去,又忍不住想——顧霆琛的眼睛很好看。阮木兮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,用被子蓋住腦袋,逼自己的思維不要再繼續(xù)發(fā)散下去。第二天醒來時,天剛蒙蒙亮。阮木兮洗漱完下樓,沒想到在餐廳里正好看到顧霆琛。他眼睛都沒抬一下,也不想說話。阮木兮坐過去,等了一會兒,主動開口:“昨天晚上......”顧霆琛放下碗筷,終于有所反應(yīng)。幽冷的目光看過來,阮木兮一下就緊張了?!白蛱焱砩?,你喝醉了?!鳖欥??!八阅??”阮木兮瞬間呆住了,“你什么意思?!鳖欥]回答,起身離開,就快出去時腳步短暫的停頓了一下,“昨晚我沒醉?!比钅举饷偷剞D(zhuǎn)頭看他,但顧霆琛已經(jīng)抬腳離開了。什么意思。阮木兮百思不得其解。既然沒醉,那他昨晚發(fā)什么瘋,生什么氣。今天不應(yīng)該是他向自己道歉嗎。為什么硬氣的反而是他。還有沒有天理了。阮木兮氣得太陽穴突突的疼。不止如此,今天顧霆琛也沒有送她去公司,阮木兮樂得自在,打車自己過去了?;氐焦ぷ魑簧?,臨時組織開了個小組會議。阮木兮翻閱手中的資料,動作越來越慢,表情逐漸變得無奈?!靶√眨@是第幾次了,你做數(shù)據(jù)匯總時能上點心嗎,這樣的錯誤也能出現(xiàn)?!比钅举獍褨|西放在桌面上,用筆把錯處畫出來?!澳阕约嚎?,這是用馬虎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嗎?”“你是做證券分析的,應(yīng)該很清楚,我們這個行業(yè)不能有一點大意,哪怕只是個小數(shù)點?!碑吘故钱?dāng)著十幾個小組成員的面,小陶面子有些掛不住,委屈的低下頭。她是最近新來的實習(xí)生,在這方面沒什么經(jīng)驗。阮木兮總是耐心糾正,但一點用都沒有,這么多天過去,屬實是有些心態(tài)崩塌了。但她還是沒把話說得太難聽。“算了,下次注意,打印的資料呢?”小陶抬起頭,雙唇嚅囁著,聲音細(xì)若蚊蠅?!拔彝?。”阮木兮深深吸了一口氣,不由得語氣加重,“這是你的工作,我現(xiàn)在真是好奇,你到底怎么進來的。”小陶把頭壓的更低。其他小組成員面面相覷,也不知道說什么好。就在阮木兮想繼續(xù)時,不遠(yuǎn)處突然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。拿腔拿調(diào),時不時咋舌?!斑€好意思問別人是怎么進來的,真不害臊,你自己呢,又有多干凈?”阮木兮順著聲音來源方向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是個公司老人。也是部門里出了名的八卦愛好者。阮木兮靠在椅背上,反問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白晶翻了個白眼,“不過就是靠著睡男人才能上位罷了?!薄斑@么久了裝的像個人似的,挺累吧?”阮木兮火氣一下就冒出來了。她起身走過去,眼睛里怒火翻涌。“白小姐,誹謗人是要付法律責(zé)任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