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要把她揉進(jìn)骨血里。顧霆琛身上的雪松香格外清晰。但很快,阮木兮感受到了顧霆琛身上輕微的顫抖。顧霆琛,這是怎么了?阮木兮剛想問出口。忽然,磁性低沉,略帶沙啞的聲音自耳邊傳來。“我在?!比钅举馔滓豢s。像是有把重錘敲擊在了心上。一種可怕的錯覺,正悄無聲息地潛入進(jìn)她的腦海。就好像,她可以永遠(yuǎn)依賴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,外面任何的風(fēng)吹雨打,她都可以不在乎。阮木兮告誡自己,這只不過是她意志消沉之下,因依賴而產(chǎn)生的幻覺。但也許是因?yàn)檫@個懷抱太過溫暖,阮木兮無論如何也無法命令自己推開顧霆琛。阮木兮從來不擅長在情緒上掙扎,她忽然僥幸的想。就放縱那么一次,應(yīng)該......也沒關(guān)系的吧?鬼使神差地,阮木兮漸漸抬起手,抱住了顧霆琛寬闊的脊背。阮木兮的回應(yīng),牽動了顧霆琛身體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。手指修長的手掌,幾乎能罩住阮木兮的整張臉。顧霆琛一只手捧起阮木兮的臉頰。四目相對,兩人眼中似乎涌動著同樣的暗流。顧霆琛的臉在眼前漸漸放大,阮木兮無意識地微微抬起了下巴。這個吻,綿長又貪婪,不可思議的溫柔?!靶」媚铮@么快就回來了?”酒館老板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呼?!班拧!比钅举獬读顺蹲旖?,耳根還紅著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顧霆琛跟在阮木兮的后面,一臉平靜,像無事發(fā)生。看阮木兮精神狀態(tài)好了一點(diǎn),酒館老板不禁又多了幾句嘴?!坝欣先顺Uf,兩人搭伙過日子,不能只看對方外表,最重要的是要對自己好,那才是最重要的!”說話的時候,故意瞥了顧霆琛一眼,意有所指。阮木兮忽然想到。那天自己心里很痛苦,怎么樣都睡不著,一直熬到凌晨三點(diǎn)多。不想再待在這個阮鳳玲來過的房子,于是她干脆走出了門。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就一直順著路馬路走。不知道走了多久,忽然感覺有些冷風(fēng),原來是海。這個時候才打烊的酒館老板看見這都凌晨三點(diǎn)多了,居然還有人來海邊。以為阮木兮要跳海,于是趕緊上前阻止,勸告。阮木兮正傷心著,滿臉淚水。老板更加堅(jiān)定了阮木兮要尋短見的想法。拉著她坐下,說著一些人生大道理,然后問起阮木兮是不是失戀了。阮木兮垂著頭沒回答。隨后,老板帶阮木兮進(jìn)了自己的小酒館,收拾出了一間空閑房間給她住。還說常言借酒澆愁,主動給阮木兮提供酒。不管阮木兮拿什么酒,一句都沒提過錢的事。阮木兮一連醉了兩天,多虧老板照顧。自己還真是夠心大的,但幸好,她遇見的是一個好人。不過這種事情,絕對不可能再有下次!“謝謝你,老板。”阮木兮由衷地說著,眼神充滿感激。老板毫不在意地?cái)[了擺手。她沒想到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能遇見老板這樣的好人。所以她想用自己的力量,幫老板一把?!邦欥?,你......能不能借我點(diǎn)錢,我回去就還你!”阮木兮來到顧霆琛的面前,雙手合十,誠懇地看著他。顧霆琛拿出錢包,攤開。“自己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