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顧俏兒心虛收聲,氣勢洶洶的顧母也閉嘴漲紅了臉。
顧鐘樂上輩子沒機(jī)會解釋,陸伯禹就抱著顧俏兒走了。
可如今解釋了,她好像也沒覺得多高興。
趁他們還沒回過神來,她松開男人轉(zhuǎn)身下了樓,一路走向軍區(qū)醫(yī)院。
她擦烈酒,是因?yàn)楦邿?/p>
可惜,從前連她打噴嚏都會緊張的陸伯禹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異?!谊柛哒?,顧鐘樂卻覺得冷。
她摸了摸眼角,是干的,或許她的眼淚上輩子就流干了吧。
當(dāng)初,顧俏兒帶著信物出現(xiàn),說她們抱錯了,顧俏兒才是顧家的女兒,爸媽把一切怪到她頭上,厭惡嫌棄她……只要和顧俏兒對上,就是她的錯,她必須讓步,因心懷愧疚,她一讓在讓,到后來,顧俏兒竟看上了陸伯禹。
她在意親情,在意陸伯禹,一忍再忍。
最后,卻被離婚,眾叛親離,落到慘死懸崖卻無人收尸的下場……打完點(diǎn)滴,回到家屬院,已經(jīng)月上樹梢。
凝著三樓那亮著燈的家,顧鐘樂靜靜站了很久。
她和陸伯禹是青梅竹馬,彼此喜歡,他是軍區(qū)年輕溫潤的參謀長,她是文工團(tuán)知名的領(lǐng)舞,認(rèn)識的人都說他們是天生的一對。
上輩子,她以為任何人拋棄她,但陸伯禹一定不會,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站在顧俏兒那邊,捅她的心窩。
如今重來,她什么都不要了。
她一個人,也能好好的。
深呼吸一口,顧鐘樂回到家,一推開門,就見到穿著軍綠色短袖,身體挺拔,正端著餃子的陸伯禹。
聞聲,男人忙放下碗,溫柔又愧疚走來:“怎么這么晚才回來,餓壞了吧?我熱了你最愛吃的香菇餃子,要趁熱——”可顧鐘樂卻抬手打斷,面不改色遞上一張嶄新的離婚報(bào)告:“陸伯禹,我們離婚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