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從始至終靜靜坐在椅上,把玩著手邊上的茶盞,嘴角噙了冷笑看著站在下面的兩個人,良久之后方才開口:“依楚卿只見,寧貴人此時該如何處理?”楚瑾瑜微微變了臉色,嗓音低沉暗?。骸盎噬?,寧貴人是無辜的?!薄芭??”皇帝冷冷一哼,“楚卿會知道寧貴人與睿親王之間什么都未曾發(fā)生過?”楚瑾瑜咬了牙:“臣與寧貴人自小一處長大,關(guān)于她的性子,臣再清楚不過。若說此事,只有兩個可能性,要么,她是被睿親王逼迫,要么,根本就是一個誤會?!被实劾淅湫α似饋恚骸俺渲?,似乎另有所指。”“臣——”楚瑾瑜剛欲說什么,忽聞得吳永連匆匆走了進(jìn)來,對皇帝道:“皇上,莊妃娘娘求見?!被实畚⑽哌^焦急的楚瑾瑜和始終沉默不語的安子陌,懶懶一笑,靠向椅背:“宣?!鼻f妃得了允諾,面含笑意的走進(jìn)大帳之中,身后的宮女捧著一瓷盅。楚瑾瑜和安子陌都退到了一邊,聽見莊妃嬌柔的笑聲:“皇上,這北地氣候干燥,臣妾為皇上燉了川貝枇杷潤喉?!薄巴駜河行牧??!被实坌χ线^她的手,握在掌中,目光再次看向楚瑾瑜后對莊妃道,“今日,婉兒似乎去過寧貴人帳中,還與睿親王打了照面吧?”莊妃微微黯淡了神色,略一思索,點了點頭:“臣妾今日好心去瞧寧貴人,她卻好不知好歹,對臣妾大為不敬。李嬤嬤正在教訓(xùn)她的時候,王爺便進(jìn)了帳內(nèi),將臣妾與嬤嬤一起趕了出去?!被实勐勓裕⑽⑻袅嗣迹骸八龑δ悴痪??”莊妃神色委屈的點了點頭?;实劾湫ζ饋恚骸昂脗€寧貴人!朕今日便當(dāng)著婉兒和兩位卿家,親自審審她?!彼裆珪崦恋目聪蚯f妃,笑道,“也好為婉兒討回公道不是?”“謝皇上?!鼻f妃聽聞,笑靨如花。輕塵被帶進(jìn)帳中來,臉上的紅腫猶未消退,眼神與楚瑾瑜相觸之后,竟久久不曾移開。皇帝冷眼看著,冷笑道:“寧貴人似是有話要說與楚卿聽?可需朕回避?”楚瑾瑜心中微微一震,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來,竟不顧一切道:“塵兒,跟皇上解釋清楚!”輕塵此時方才轉(zhuǎn)開了視線,迎上皇帝冰涼的目光,淡淡道:“皇上認(rèn)定的事情,又豈是一兩句解釋能有所改變?”皇帝唇角淡淡一勾:“寧貴人不解釋,又怎知無用?”他話音剛落,輕塵胸口突然莫名一陣劇痛,眼前驀然一黑便跌坐在了地上,待到眼前再度清明的時候,胸口的那陣疼痛卻怎么也止不住,忍不住按住胸口,臉色頓時蒼白如紙!帳中幾人臉色皆是一變,楚瑾瑜當(dāng)先回過神來,已經(jīng)沖上前將她抱進(jìn)了懷中:“塵兒,怎么了?”“瑾瑜……瑾瑜……”她一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口,在失去知覺前,艱難地吐出兩個字:“我……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