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的男人不知道在和誰低聲溫柔地說話,隱約有什么背景音樂,陰惻惻,涼颼颼的感覺。過了一會兒,聲音漸漸小了,男人才開口:“還沒,在陪老婆看電影?!被翥懻鼽c煙的動作一頓,心想曾經的工作狂也變成了居家型??吹碾娪鞍顺墒强植榔D昵八愀峨倏戳艘淮坞娪?,她親自選的恐怖片,說有他在陽氣旺能壯膽,結果她嚇得全程用手捂著眼睛,時不時問他電影進展。那種無聊且虛假的劇情,他居然耐心看完,也給她講解完?;剡^神來,霍銘征問:“燕京城的杜家,你知道嗎?”男人沉吟了幾秒,“有點印象,怎么了?”霍銘征咬著煙嘴,語氣隱隱發(fā)狠,“打算警告一下杜家,你的地盤,先跟你打聲招呼?!薄靶枰?guī)兔Φ谋M管開口?!薄澳堑共挥茫瑓^(qū)區(qū)一個杜家而已?!迸R掛斷電話之前,霍銘征似笑非笑,“膽小就別看了。”說完,不等對方開口,他先掛了電話。幾秒后,他的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消息。他點開看,是一個金毛頭像發(fā)來的一段帶著濃烈的威脅的,富有梁非城特色的語音?!袄习资謾C里有一段你醉酒后的語音,好像挺有意思的,不知道付胭感不感興趣。”霍銘征臉色當即一變,果然是睚眥必報,半點虧都不吃的男人。他單手快速回復消息,“三哥?!眱蓚€字包含了太多的情緒。梁非城只發(fā)了五個字過來:【這就示弱了?】霍銘征靠在椅背上,吞吐煙霧,眉宇漸漸模糊。其實他說過什么自己都忘了,畢竟那是他僅有的喝醉的情況,有一次黎東白被他惹急了,又斗不過他,截了一小段的語音發(fā)給他,他才知道自己說了那樣的話。是絕對不能被付胭聽到的。他掐了煙,嗓音喑啞低沉:“那幾個人都看守好了嗎?”前方開車的曹方回道:“是的?!被翥懻鳑]說什么。曹方在他身邊這么多年,仍然心中存有疑惑,“您覺得不是付小姐推五小姐嗎?”“我知道不是她?!辈芊揭汇?,下意識開口:“那您怎么罰......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,他連忙停了下來,“抱歉霍總,我多嘴了?!被翥懻骺粗叺囊咕?,靠在椅背上,捏了捏眉心,“她那驢脾氣,是該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