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歡剛要開口,忽然想到,她現(xiàn)在是簡四小姐,她會的還真都不能拿出手來。她的沉默又引來了一聲笑,“想到了么?”簡歡軟了音調(diào),“換個地方行嗎?你不是把古園的鑰匙給我了,我們?nèi)ツ呛貌缓??”婁梟學(xué)著她的軟嗓,笑的惡意滿滿,“不、好?!比绻皇菍Ψ绞菉錀n,她又恰好得知她無形之中欠了他一棟樓,肯定會破口大罵。但她不能。更何況,她還需要婁梟這條大腿。緩慢的起身,椅子被她直立的腿一點點推遠。既然決定要做,簡歡也沒再扭捏。轉(zhuǎn)身正對著婁梟,抬手摸上了頸間的扣子。她今天穿的是條淡紫色的套裙,里面還配有一件同色綢面襯裙。脫掉外裙,緞面包裹著女人的身體。其中的每一寸肌膚,都曾被他觸碰。簡歡盡量不往下看,似乎不看,就不會那么羞恥。椅子上,婁梟撐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紅暈寸寸蔓延?!袄^續(xù)?!焙啔g呼吸一窒。她看向婁梟,眼中閃過某種情緒。婁梟略有不耐,正要開口,懷里忽的一軟。女人手腳并用投入他懷中,示弱道,“二爺,在這我害怕,我們走好不好?!倍虝旱耐nD后,婁梟哼笑一聲。裝可憐這套路數(shù),她真是越用熟練了。譬如現(xiàn)在,她的身體發(fā)著顫,埋在他懷里的小腦袋不停的往里鉆,頭發(fā)蹭的他發(fā)癢。不帶感情的上手推人,“放手?!焙啔g哪里敢放,她沒有暴露癖,做不到在不密封的雅間演真空秀。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婁梟,嘟囔著,“你推疼我了?!薄霸俨环攀诌€有更疼的?!甭牫鰥錀n不是在開玩笑,簡歡悻悻放開。不知是她的示弱起了效果,還是懶得搭理她。在她試圖把衣服穿回去的時候,婁梟并沒有出言制止。簡歡麻溜的套了回去。系扣子時,婁梟忽的起身向外走?!暗纫幌?!”婁梟沒停,結(jié)果手臂又被纏住。簡歡抱著他的手臂,笑的討好,“你不生氣了吧?”燦爛的笑臉上明晃晃四個大字,得寸進尺。婁梟被她逗樂了,抬手掐住她的臉,虎口卡著下巴,把她的臉推得變形。“才發(fā)現(xiàn)你這么不怕死?!焙啔g被他掐著,說話含糊不清,“怎么不怕呢,我欠二爺?shù)那檫€沒還完,可不敢死?!薄笆敲础!眾錀n狠狠揉了她的臉一把,“那就跟緊點?!焙啔g還以為婁梟消氣了,喜滋滋的亦步亦趨。一路跟婁梟出了餐廳,上了車,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當(dāng)花瓶。開著開著,簡歡忽然覺得哪里怪怪的。這條路,怎么那么熟悉。怎么,那么像是去婁家公館的路?開始她還安慰自己,也許只是路過。然而當(dāng)公館的大門進入視野,婁梟還要往里開時,簡歡徹底慌了。“你要去婁家公館?”“是啊?!眾錀n回答的漫不經(jīng)心,卻叫她頭皮發(fā)麻。“不是,你,我,你要帶著我回婁家公館??。 眾錀n側(cè)頭對她笑,“有什么不行么?”“不是你自己說的么,要跟著我?!焙啔g語塞。眼看大門越來越近,甚至能看到路燈下的保安對著他們的方向鞠躬,簡歡險些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