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,五天過去。牧北早已離開浦云城很遠,這天傍晚,他在山間尋到一座破廟駐足休息。趕了五天路,此地距離北郡郡城已是沒有多遠。他要去邊境參軍,得從北郡郡城乘坐海舸,經一廣袤水域方可抵達。取出備好的干糧和水,簡單食飲,他思索起之前擊殺牧嚴庭時的事。其實,以他本身的實力,是殺不了牧嚴庭的,畢竟,牧嚴庭已達養(yǎng)氣境,雖只養(yǎng)氣初期,可也不是鍛骨境的他能敵。那時,他是在極怒下揮出那一劍,偶然引出了體內神劍的一縷力量。當時他沒多想,現在靜下來回憶,只覺得,那一縷力量恐怕連通透境的武道宗師也擋不住。極其恐怖!而更恐怖的是,那等力量僅僅只是體內神劍的一絲微末氣息而已!若能將那柄神劍的力量全部發(fā)揮出來,該得是多駭人?恐怕,劈山覆海也只一劍吧!“幾天前是意外引出一縷力量,能否主動掌控引出?”他思索。想到這里,他當即以內窺法門觀察體內的神劍,嘗試著引動這神劍。很快,一個時辰過去,體內的神劍如磐石般一動不動。這令他多少有些失望,看來,要主動掌控這柄神劍是不太可能的事。至少,當前絕無希望。頓了頓,他不再多想,收好干糧和水,準備繼續(xù)趕路。也是這時,伴隨急促的腳步聲,一個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跑了進來,衣衫帶血。與此同時,七個中年人追進來,個個持著利刀。牧北看了眼,起身遠退。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儼然在被追殺,他不想牽連進去。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滿臉戒備,藍袍老者攔在銀杉青年身前:“少爺,你先走!”“一個也別想走!”七個中年中,為首的黑衣男子冰冷道,頓時有四人朝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殺去。與此同時,這人冷冰冰的掃了眼牧北,兩個中年徑直逼向牧北。“我與他們沒有關系,立刻離開?!蹦帘背吻?。倒不是害怕,而是不想惹麻煩上身。只是,兩個中年如若未聞,持鋒銳長刀,轉眼逼到近前,刀刃無情的斜斬而下。蘊血境的氣血奔騰,刀勢十分狠辣。牧北嘆了口氣,此事避不開了,七人殺他滅口之心堅定。鏗的一聲,朱雀劍應聲出鞘,仿若雷霆劃過,剎那間斬斷兩柄長刀,割下兩顆頭顱。黑衣中年當即動容,殺向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的四人也露出驚色。眼前這少年明明只是才鍛骨境而已,卻居然一瞬間斬了他們兩個蘊血境初期的同伴!“敢殺我們的人,你膽子不小!”黑衣中年森然道。牧北看向對方:“你是腦殘,還是腦子有坑?你不讓他們殺我,我會反擊?”銀衣青年和藍袍老者本也是面帶驚色,可聽著牧北這話,卻是忍不住想笑。黑衣中年徹底沉下了臉:“牙尖嘴利的東西!”手中長刀一震,刀影如龍,直驅而上?!靶峙_小心,這人已是蘊血境大圓滿,刀法很驚人!”銀衣青年出聲提醒。幾乎是他話語剛落,黑衣中年的刀便逼至牧北近前。牧北面不改色,揮灑第四重大圓滿的劍七十二,劍式玄妙難辨。鐺鐺鐺!刀劍碰撞,金屬脆音一道連著一道,震的空氣都隨著嗡嗡作響。數十呼吸后,噗的一聲,黑衣中年腹部挨了一劍,蹬蹬蹬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