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詩意不著痕跡地往前走了兩步,眼睛緊緊盯著傅寒州。而就在傅寒州抽出邀請函的那一刻,黃詩意笑容明媚,甚至還松開了父親的手,等著他走到自己面前。她不信這么大庭廣眾之下,傅寒州會黑臉。然而傅寒州抽出后,看也沒看,直接大步流星走下了臺。黃詩意心中一喜,他果然記住了自己的名字。結(jié)果就看到冷峻的男人越來越近,她下意識提起裙擺準備接受邀請,傅寒州徑自越過了她,走到了南枝面前,聚光燈隨著他的移動,打到了二人身上?!班??!迸赃呉宦曌I笑傳來,黃詩意扭頭看去,正是今天笑她的那幾個女的?!霸趺?還賊心不死呢?!薄拔乙悄?,都沒臉出來了,上趕著倒貼你也算本事?!秉S詩意死死盯著她們,隨后目光看向了傅寒州。男人已經(jīng)站在了南枝面前,伸出了手,既紳士又謙卑,跟剛才說不放過她的,仿佛不是同一個人。南枝有時候真的很奇怪,到底哪個才是傅寒州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,認為她接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而南枝身為萬盛的員工,出于基本禮貌,也不能當眾駁了對方的面子。這是社交禮儀,他還真是把她逼得不得不點頭。不知情的琳娜在旁邊都快把她的腰捅紅了。南枝假笑,“榮幸之至。”她的手剛剛放入他的掌心,已經(jīng)被他穩(wěn)穩(wěn)扣住,隨即背景音樂響起。一個慣性,南枝已經(jīng)被他帶入舞池,男人眼底蘊含著淺淺的笑意,看著聚光燈下的南枝,低低啞啞道:“南小姐,今晚很漂亮?!薄爸x謝?!蹦现Φ夭蝗タ此_@顯然讓傅寒州不滿,所以扣著她腰肢的手緩緩摩挲,最后一個用力將她逼近了自己幾分。有人也開始帶著舞伴進入舞池,沒人會特別關(guān)注他們。畢竟誰也不會想到,傅寒州在追求南枝。南枝高跟鞋一下踩到住他的鞋面,用力碾了碾,男人倒吸一口涼氣,手扣得更緊,低下頭看著她,“消氣了?”南枝面無表情轉(zhuǎn)身,再被他順勢拉回來,隨著優(yōu)雅的音樂,這邊卻是個修羅場現(xiàn)場。她似笑非笑被他擁著彎下腰,修長地脖頸順著發(fā)絲的弧度,白皙地引人想在上面親吻一口,再將全部的歡喜落入她鎖骨的那一彎鴻溝之中。傅寒州眸光越發(fā)深邃,將她輕巧地抱起,旋轉(zhuǎn)落在地面。他想,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。原來當一個人全身心接納另一個人的時候,連她的每一根頭發(fā)絲,都是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。不,應(yīng)該說,本來那個概念是模糊的,他說不出具體的。但是她出現(xiàn)后。那些幻想都成了具象化的,隨著日復(fù)一日的沉淀,成了令他難以脫離的甜美夢境。原本是拖著她的手掌,他手腕微微翻轉(zhuǎn),忍不住與她十指緊扣。南枝的手被他的大掌扣入掌心,掙扎卻半點無法逃脫?!澳憧?,我抓住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