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劇烈的一陣動蕩,熱氣氤氳的車窗上,一只素白的小手抓滑而過,隨后歸于平靜。南枝拉好衣服,打開車窗透透氣,整個人像水撈出來的。傅寒州傾身過來擦擦她臉上的汗,手指摩挲過她的唇畔,才順著脖頸往下,將她那邊的安全帶給她系上,啟程回酒店?;氐骄频觊T口,傅寒州回頭看了眼,見她雙眼迷蒙的,昏昏欲睡,趕緊下車,準備抱她進去。南枝見他伸手要抱自己,有些惱羞成怒,“干嘛呀。”這么被他抱進去,還不是讓人圍觀。南枝撐著他的手臂,被他攏在懷里朝著門走去。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巨大的人影,因為衣服太過眼熟,南枝下意識嘟囔了一句,“虞笙?”然而前面的“虞笙”個頭高的有點不對勁,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。傅寒州略抬起眼,更那“虞笙”的臉四目相對。饒是傅寒州如此不動如山的人,也高高揚起了眉毛,然后立刻捂住了南枝的眼睛,“臟東西,別看?!蹦现Γ海???只聽得宋嘉佑暴躁的聲音響起,“寒州哥!你怎么這樣!”南枝趕緊從手指縫隙里去瞅。只見穿著虞笙的裙子的,可不就是宋嘉佑!而跟在宋嘉佑附近,穿著宋嘉佑衣服的,可不就是虞笙么?阿這……傅寒州眼神在他們身上打了個轉,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得,留下一句評語,“會玩?!北炔贿^。“趕緊上樓吧!被人拍了我的一世英名都沒了!”只見宋嘉佑提著并不合身,快要裂開的裙子快步往電梯里走。虞笙倒是優(yōu)哉游哉的,宋嘉佑那花里胡哨風格的衣服,穿在她身上,竟然還別有一番風味。配上她面無表情的臉,莫名合適?!皠e看我,沒人跟他玩情趣play,純粹是他輸給了我。”四個人進了電梯,虞笙才從鏡子的反光里扭頭看南枝,“你嘴巴怎么腫了?”南枝瞬間有點尷尬,虞笙了然道:“年輕人,我懂得?!备岛輿]解釋,南枝囧得死死在后面摳他腹部的肉。等宋嘉佑罵罵咧咧回了房間,再嘀嘀咕咕來找虞笙吵架的時候,南枝才從他們只言片語里,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原來這兩人一個說著去找前女友,一個說著找現(xiàn)男友,合著誰也沒找!車越開越遠,干脆到了偏遠的郊區(qū)公路上。虞笙一下車就擠兌他,“喲,帶我這港城的土炮,就來看大馬路牙子,您可真洋氣?!彼涡」髂苁艿昧笋€馬爺這么擠兌?當然不能,所以還真的就不走了。當場就得跟祖?zhèn)骷覙I(yè)是賭場的駙馬賭一把,這條路上來的車,到底是卡車多,還是自駕車多。還自己先選了自駕車,虞笙十分看不起的豎了個中指,選了卡車。結果兩個人,站在馬路邊,就等著來車,跟個停車計費似得。傅寒州看文件的時候,抽空問了一嘴,“所以是誰贏了?!碑吘箖蓚€人都穿著對方的衣服,他還真分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