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看著眼前的男人,腦子里亂成一鍋粥。
“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,但我必須告訴你?!?/p>
“我有男人的劣根性,我自私,我想困著你,我既討厭約定俗成,也厭煩被固定模式?!?/p>
“我曾經迷茫過,我這樣偏執(zhí)地想留你在身邊,是不是我的錯?!?/p>
“我嘗試過放下你,可這個念頭,不超過一秒,我辦不到。”
“我辦不到放你離開,我辦不到讓你走,我不知道怎么樣才是你想要的,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做?!?/p>
“可是你留下來了不是么,我想讓你知道我全部的愛?!?/p>
“我是愛你的?!?/p>
“從初見,到此刻?!?/p>
“無時無刻?!?/p>
這個男人,她曾經無數次的掙扎,午夜輾轉,怕沉淪,又怕錯過,怕愛上,又怕相愛后沒有將來。
他就像是一個謎,她此刻才懂,他的執(zhí)念,竟然早就從那么早以前,在她不知道的角角落落里,生根發(fā)芽。
南枝哭到抽噎,最后狠狠捶了他一下,才撲進了他的懷里。
“我讓我拿你怎么辦!”
她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,隨后又伏進他懷里,任憑淚水流淌。
傅寒州低頭抱著她,“你總是像個刺猬,我稍微一點風吹草動,你就立刻縮回去,我不敢提,也不知道怎么提。”
南枝咬著唇,流著眼淚,無聲地哽咽著。
“我怕你不要我?!钡搅舜藭r此刻,男人終于說出了心底,最害怕的一句話。
沒有人能坦然的接受這樣一個偷窺者,一直在角落里暗暗的注視。
也沒有人可以立刻懂得,枕邊人其實覬覦自己多年的感受。
她害怕,她退縮,她糾結。
他早已預料。
所以他拉長了這個時間。
“你總是可以,輕而易舉的不要我,好像你永遠可以冷靜的撇清,因為你沒有我也沒關系?!?/p>
南枝聽著他委屈的話,又一口狠狠咬了他,“你怎么知道我沒有你也沒關系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對我意味著什么?”
意味著除卻爸爸,他傅寒州就是自己最重要的男人。
他和姑姑都是自己的親人。
傅寒州當然明白,他低頭淺淺吻她,“所以我想告訴你,在我心里,你意味著什么,我說得忠誠,我說的吸引,我說得只為你臣服,絕非虛言?!?/p>
他花了十年時光,面對無數誘惑,連她都甚至不在身邊,都未曾動搖過。
又怎么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。
一眼命中,絕無更改。
南枝等到苦累了,才被他抱在腿上,聽著他說爸爸的事。
“你真的對我沒有印象?”
傅寒州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。
南枝吸了吸鼻子,“那時候除了你,還有其他人會來家里補課,爸爸怕打擾到你們,不會讓我在補習時間下樓的?!?/p>
“而且。”南枝抬起頭,“你不是偷偷上樓了?就不怕我發(fā)現?”
傅寒州嘴角勾起,“想你發(fā)現,又怕你發(fā)現?!?/p>
如果她真的發(fā)現了,自己估計會裝酷耍帥,說自己走錯了,然后再也不拿正眼看她,絕對不能讓她發(fā)現自己在注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