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鐘宣舒已經(jīng)在機場候機。
這次回去估計要呆一段時間,光收拾行李也花了幾天的功夫,雖然大部分的東西都不用帶。
但她還是給傅寒州帶了點自己挑選的禮物。
不遠(yuǎn)處,傅時廷坐在間隔一米的地方。
應(yīng)該是在打電話,顯然也是放下公司的業(yè)務(wù)來的。
兩個人許久沒在一起出門,雙方都恨不自在,盡量不要接觸彼此。
鐘家打電話來的時候,鐘宣舒剛好接起。
“喂?!?/p>
“宣舒。”
“媽?!辩娦嬲Z氣疏離。
鐘老太太摘下眼鏡道:“在忙么?”
“還好,您有什么事么?”
鐘老太太抿唇,“是你弟弟鐘博的事,前段時間遙遙回國了,讓她回海城,她拒絕了,非說要應(yīng)聘傅氏,但今天,寒州親自報警,把遙遙抓了。”
鐘宣舒蹙眉,“什么?!?/p>
傅時廷視線移了過來,估計難得看到鐘宣舒失態(tài),不由多看了兩眼。
“問過是什么原因么?寒州不會是無緣無故做這種事的人。”
“聽說他找了個女朋友,看遙遙不順眼?!?/p>
鐘宣舒直接道:“他是找了個女朋友。”
“你也知道?你見過?是誰家的閨女?!辩娎咸o張道。
鐘宣舒沒回答,“您先告訴我,這些話是誰告訴您的,是鐘博?”
鐘老太太那邊有點雜音,過了會才道:“他聯(lián)系不上寒州,自然會找我,遙遙性格乖巧又孝順長輩,每年都去你那看你,寒州這樣是過分了?!?/p>
“你也該問問,總不好讓遙遙留案底不是?!?/p>
鐘宣舒沒那么好糊弄,她只問一句,“警察抓人總得有個理由,寒州也不可能一個電話說給人出氣,就把人抓緊去,公安局又不是我們家開的,理由是什么?!?/p>
傅時廷把手上的文件放下,聽鐘宣舒打電話。
過了會鐘宣舒才道:“我會打電話跟寒州核實,這事情您別管了。”
掛了電話,鐘宣舒才看到傅時廷目光沉沉看著她。
鐘宣舒沒搭理他,傅時廷已經(jīng)開口了,“我沒知情權(quán)?”
鐘宣舒掀起眼皮,“你憑什么有?”
“憑他是我的種,你們家老太太打電話過來告狀?什么警局什么報案,他怎么了?”
傅時廷說得理直氣壯,鐘宣舒把事情說了一遍,“她說得不甚清楚,我還是要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問?!?/p>
傅時廷對鐘遙那丫頭,印象太淡了,就記得回國那兩次她跟在寒州屁股后面跑,但自己兒子是連一個眼神也沒給的。
怎么鬧到報案的地步。
傅寒州正在廚房煮面,南枝在后面跟樹袋熊似得粘著他。
看到電話在震,他順手接起來開了擴音,“鐘女士是來興師問罪了?”
鐘宣舒一噎,“我是想來聽你這邊給我一個準(zhǔn)確答案?!?/p>
傅寒州用筷子攪動鍋里的面條,“她沒經(jīng)過我同意,擅自進(jìn)入我的房間,使用我屋里的東西,我報警有什么問題?”
鐘宣舒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回答。
“好的?!?/p>
她沒再追問,傅寒州的脾氣性格,也不至于為了這個事情去撒謊。
她這個反應(yīng),傅寒州倒是對她下一步動作有了點好奇心。
“您要是打電話讓我放了她,那我勸您死了這條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