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州打小被人說沒父母,跟老爺子相依為命,傅老爺子又極其護短,誰說一句傅寒州,他都跟隨急眼,哪里能容得下這狗屁倒灶,八竿子打不著上門來混親戚的東西教訓傅寒州?
鐘博氣得渾身發(fā)抖,“你們,你們欺人太甚!難道當我鐘家沒人了!”
“可別忘了,你媽媽姓鐘,你心里難道只有傅家不成!”
“什么時候你能代表鐘家了?!蓖赖呐曧懫?,大門應聲而開。
所有人回過頭,鐘宣舒摘下墨鏡,將手上的包遞給過來的幫傭,順便解下了外套。
跟在鐘宣舒后頭的男人,身材頎長,眸光銳利,長年累月浸淫商場,讓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。
兩個人站在一塊,讓人根本不敢對視,心中本能膽怯。
鐘宣舒環(huán)顧坐在客廳的鐘家人,眼中不乏警告,隨后快步走到老爺子跟前,低頭恭敬道:“爸,您身體還好么?!?/p>
傅老爺子冷哼,“死不了!”
鐘宣舒伸出手,“您先坐下說話吧,別跟這些人置氣。”
鐘博一聽,心里又急又委屈,眼睜睜看著鐘宣舒攙扶著傅老爺子坐下,傅時廷剛才在門口也聽了一耳朵,看來還是為了鐘遙的事情給鬧的。
“爸,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?!?/p>
傅老爺子看他就煩,“你現(xiàn)在來操什么心,怎么不等我死了再來?!?/p>
傅時廷在商場上說一不二,對著自己老爸,那是一個屁都不敢放。
他將目光放到了傅寒州身上,身為父親,有這樣優(yōu)秀出眾的兒子,自然會驕傲,可惜父子之間隔閡太深,傅寒州眼里壓根沒他。
從他跟鐘宣舒進門到現(xiàn)在,傅寒州連一個爸媽都沒喊過。
正想著,那邊鐘宣舒已經(jīng)開了口,“鐘遙的事情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,寒州做的沒錯,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,你們管教不好女兒,上傅家來鬧,是什么意思?”
鐘博就指著鐘宣舒回來給自己出頭呢,結(jié)果鐘宣舒一回來就幫起了傅寒州這個沒人要的野孩子。
“姐姐,遙遙可是喊你一聲姑姑啊,你不了解她么!她這樣的孩子怎么會做這種事???”
“夠了,傅家不是法院,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了,她最后結(jié)果如何,法院會判,你跟我在這胡攪蠻纏什么?”鐘宣舒一聲厲喝。
鐘博被她吼得一愣,“你就因為傅寒州是你兒子你就不信我?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?!?/p>
“你想怎么樣?”傅時廷突然開了口。
鐘博看著他,話在嘴巴里卡了殼。
傅時廷起身,慢慢踱步到鐘博面前,“是不是現(xiàn)在日子過得太安逸了,每個月拿著鐘家的分紅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?!?/p>
他目光環(huán)視其他人,那些人壓根連對視都不敢,心虛的挪開了視線。
“給你點面子,說你是親戚,不給你面子,你算什么?”傅時廷語氣里裹挾著濃濃地鄙夷,“想進去陪你女兒,說一聲就行?!?/p>
“你!”
“趁著我心情好,趕緊滾。”
“慢著。”鐘宣舒冷著臉道:“道了歉再走,不然不是你跟我沒完,是我跟你們沒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