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言語,目光落在正前方,認(rèn)真的開著車子,手還有些生,不敢大意。左手撐住下顎,沈墨寒的身軀斜靠在窗戶上,她認(rèn)真起來時的模樣很好看,帶著一種特別卻又說不出的味道:“為什么打算買車?”言語間,他換了個姿勢,車內(nèi)的空間對于他來說,有些顯小,坐在那里,有些憋屈?!按蛩汩_始體驗(yàn)新的生活,還有,開車的時候請不要和我說話。”他卻連聽都沒聽,徑自道:“新的生活?”“將你摒除在外的全新生活。”她又補(bǔ)充了一句,對他狠心,才能對自己更狠。瞬間,他的眸子很沉很沉,蔓延著一種細(xì)小的青灰,很沉寂的青灰,半晌后,勾了勾唇角:“果然是最毒女人心......”葉若初依然沒有看他,她開車的時候精神總是高度集中的。片刻后,車子到了公寓樓下,她攙扶住他,沈墨寒薄唇微抿,將身上的全部力量都依附在她身上。他很重,很沉,壓的她有些難受,肩膀那處都感覺到了細(xì)微的疼,有些喘不過氣。“重嗎?”突然,他噴灑著酒氣問了一句。咬牙,將他不住下滑的身子吃力的向上撐起一些,她反問:“你覺得呢?”沈墨寒的臉龐埋在她頸間,白襯衣下結(jié)實(shí)的胸膛上下起伏,他的嗓音很淡,又很熱:“這就是我心中此時的感覺,你給予的,我要你感同身受......”重,沉,壓抑,疼痛,這就是她給他的......聞言,葉若初的指尖禁不住微顫,就連心尖那處都在止不住的跳動,戰(zhàn)栗。她克制著自己,不抬頭,不回他,只是攙扶著他,向公寓中走。喉間有些緊,薄唇有些發(fā)干,沈墨寒略帶幾分煩躁的將頸間的領(lǐng)帶扯落,深邃的瞳孔鎖定她,自嘲道:“不是說女人是怨婦嗎?分手后會又哭又鬧,就像是天塌了,可你卻活的風(fēng)生水起,我倒像個怨婦......”沒想到,他堂堂沈墨寒有一天會像個怨婦,會對一個女人低落到這種地步。這一次,她渾身上下都在顫,他的話,讓她有想要流淚的沖動。頭很低,將他扶到沙發(fā)上,端了杯溫水遞過去,不知何時,她的嗓音也染上了幾分干澀:“我先走了?!彼凰旁谧郎?,頎長身軀一動,沈墨寒站起,握住她的肩膀:“我們回到過去,恩?”“好......”葉若初應(yīng)聲,下一秒,又道:“只要你能讓我爸爸活過來?!彼麉s突然有些暴躁了,俯身,狠狠地,深深地吻住她。像是失去控制的雄獅,要將她啃咬而死。沒有要松開她的打算,他用全身的力氣將她禁錮,直到快喘不過氣,她將他推開。喘著氣,葉若初將他狠力攥著她手臂的手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松開,隨后,頭也不回的離開公寓。站在電梯中,感受這電梯向下的速度,葉若初的心也以同樣的速度向下直掉,直到跳動的越來越慢。如果不趕快決然的離開,她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抱住他,親吻他,安撫他。想要讓她不愛他,很難,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他放開,吹拂而過的風(fēng)將她的發(fā)絲拂亂,遮住眼睛,眼前的路變的那么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