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只是睡著了,不是睡死了,迷迷糊糊間感覺裴湛親了她,當(dāng)時她覺得驚悚極了。她還沒想明白裴湛為什么要親她,便又睡了過去。一覺醒來,只覺得渾身無力,身上汗津津的,不過好在風(fēng)寒好了不少,燒也退了?!靶蚜耍俊迸嵴繌耐饷孢M(jìn)來,帶進(jìn)來一股冷氣,他將一碗粥放在桌上,陶真想起昨天那碗放了鹽的夾生米粥,盡管餓了,可是并沒有胃口。裴湛也看了一眼粥碗,笑道:“昨天是個誤會?!贝笤缟纤Φ倪@么燦爛,陶真只覺得渾身毫毛都立起來了,她狐疑道:“你不會是想毒死我吧?”裴湛饒有深意道:“那我怎么舍得呢?”他端著碗走到陶真面前,將勺子放在陶真的嘴邊,溫柔道:“啊…張嘴?!碧照鏈喩黼u皮疙瘩都起來了。陶真吃了粥,很正常,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,這讓陶真松了一口氣。陶真其實(shí)很想問問裴湛昨晚是不是親了她,可是話到嘴邊就怎么也說不出來了,而且,裴湛應(yīng)該不會吧,他這么高傲的人,怎么會做這種事,一定是她發(fā)燒做夢多想了。陶真睡了一天,身子骨虛的很,本想干點(diǎn)活,可是裴湛說讓她好好養(yǎng)養(yǎng)。陶真洗漱了一番,裴湛在外面等著,等輪到裴湛的時候,他叫住了陶真:“你病了,別出去吹風(fēng)了,我去廚房洗。”他這么貼心,陶真心頭涌上一抹感動,其實(shí)裴湛這人還挺不錯的,上次她來例假,她生病都是他照顧她,一點(diǎn)都沒嫌煩?!敖裉煲瓡鴨??”陶真問。裴湛點(diǎn)頭,他果真點(diǎn)著燈在抄書,陶真吃了藥,便又昏昏欲睡,很快進(jìn)入了夢想。裴湛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,放下了筆,他拉開簾子,隔著一張桌子盯著陶真看。陶真是很好看的長相,睡著的時候像只乖巧的小狐貍。裴湛就這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才起身走到了她身邊…寧州的天灰蒙蒙的,一整個冬天都是,除了雪就是風(fēng),四周蒼?;臎?,讓人心里惆悵。陶真的風(fēng)寒幾天就養(yǎng)好了,又開始活蹦亂跳,就是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嘴巴有些紅腫,嘴角還破了皮?!跋胧裁茨??”裴湛看她發(fā)呆問。陶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:“我感覺自己有點(diǎn)上火?!迸嵴靠粗`巧粉嫩的舌頭舔嘴唇的畫面,似乎想到了什么,眼眸深了深,笑道:“可能吧,是不是屋子里炭火太旺了?”陶真覺得有可能,心想,晚上應(yīng)該放盆水在屋子里。兩個人用一天的時間把裴夫人那間房子收拾,心里估摸著裴夫人也應(yīng)該快回來了?!澳锼麄円貋砹?,屋子也收拾好了,從今天開始你住娘那個屋子吧!”陶真說。裴湛正在洗豆子,聞言手一頓,抬頭看了陶真一眼,陶真正在干活注意到他的眼神?!暗人麄兓貋碓侔幔瑹齼蓚€屋子廢炭。”陶真還真是被他說服了,反正都睡了這么多天了,不在乎這一兩天,而且裴湛在的時候,屋子里確實(shí)要暖和許多。“這樣也好。”裴湛將豆子放水泡上問:“這是要干什么?”陶真耐心的解釋道:“生豆芽,每天吃白菜也膩了,過年我們吃豆芽?!迸嵴旷久伎戳丝炊棺樱致?lián)想一下豆芽,心想,原來他以前吃的豆芽都是這么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