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自己人在食堂的好處就是連李徽和王三他們碗里的肉也多了,而且菜的分量很足,李徽吃了飽飯,走到裴湛身邊說:“剛看到我娘他們了,他們都是一起過來的。”裴湛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一直沒找到機(jī)會和陶真說話,又干了一下午的活,晚上打飯的換了人,直到吃過飯,裴湛才看到陶真,陶真偷偷從包里拿出兩個熱乎乎饅頭遞給他:“留著晚上餓了吃?!迸嵴克麄兏傻亩际求w力活,又是大小伙子,晚飯那點(diǎn)根本不夠,裴湛將饅頭放進(jìn)懷里,問: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陶真說:“霍大人說這里缺廚娘,正好同村的花嬸子病了,我就跟著過來了?!迸嵴繘]什么表情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可心里卻非常高興,他很久沒這么心情順暢過了。他也是人,在這么陌生又艱苦的環(huán)境下,有人陪著的感覺感覺非常好。他看著陶真,視線掃過她的脖子:“臉怎么了?”陶真摸了一把臉,上面有血痕,是和柳氏打架被抓的,當(dāng)時沒覺得有什么,過后真是火辣辣的疼,今天更是有了血鉀,看著有些扎眼,幸虧是在脖子上,如果是劃破了她的臉,她非跟柳氏拼命不可?!皼]什么?!碧照娌幌胝f,當(dāng)時打架是打的爽了,可是過后想下還是有點(diǎn)丟人,在別人面前也就算了,不知道為什么,她并不想讓裴湛知道她還和人打了一架,實(shí)在是太不淑女了。裴湛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將她的臉抬起來,湊近了仔細(xì)的看。這個距離實(shí)在是太近了,陶真都能感受到他溫?zé)岬暮粑鼡浯蛟谀樕希暮粑鼘?shí)在太熾熱,以至于她整張臉起一股麻意?!澳愀墒裁??”陶真聲音有些嘶啞,聽起來就跟撒嬌一樣,陶真自己都嚇了一跳,羞恥感頓時爆棚?!斑@是被人用指甲抓的?!迸嵴恳槐菊?jīng)的說完,放開了陶真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陶真的臉有多紅。陶真清了清嗓子,輕聲的咳嗽了一聲道:“嗯,不小心抓的?!迸嵴靠粗?,聲音有些冷:“說實(shí)話?!碧照媸媪丝跉猓骸罢娴臎]什么,就是和柳氏起了點(diǎn)沖突,被她抓了一下,不過我也沒吃虧?!迸嵴砍亮顺裂劬]說什么。回去的時候,許多人都要睡了,裴湛的躺在床上,李徽就湊過來問:“你和陶真是不是好上了?”“沒有。”裴湛冷冰冰的回答?!澳悄阆矚g她?!迸嵴繘]接話。李徽說:“其實(shí)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咱們村子什么事沒有,你看到那邊穿黑衣服那兩兄弟了沒?他們?nèi)⒌倪€是共妻呢……”裴湛看了他一眼,李徽摸了摸自己腦袋:“你這么看我做什么?陶真多好啊,長的好看又能干。”裴湛嗤笑一聲:“那又怎么樣?”李徽一愣:“你真不喜歡陶真?”裴湛看著房頂?shù)溃骸爸匾獑??”李徽道:“?dāng)然重要了,你們郎才女貌的,你如果喜歡她就娶了她,不喜歡就算了,這還分什么重要不重要?”李徽終于體會到跟這些公子哥們說話是真的累,他怎么越說越不明白了?李徽轉(zhuǎn)頭睡覺去了。喜歡嗎?裴湛這么問自己?他也說不出,不過他敢肯定,他恨陶家,而陶真也是陶家人,裴家的事情沒查清楚之前,誰也不能保證陶真就是無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