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睆堄裱嗷琶u頭,哽咽著解釋道:“當(dāng)年清溪才五歲,只是個孩子,能懂得什么,又能記住什么。她說的這些,保不準(zhǔn)就是許家的人在嚼舌根?!?/p>
張玉燕一邊說,一邊抹著眼淚,“許家的人就算對你有偏見,也瞧不上我,可也不能這么誤導(dǎo)孩子,挑撥我們和清溪的關(guān)系啊......”
張玉燕心虛理虧,自然不敢說沈清溪在胡說。她知道沈震明對許家的人一直有成見,所以,干脆都推在了許家的人身上。
顯然,這一招很管用。沈震明的臉色已經(jīng)緩和了許多。雖然仍有些憤憤,但也是針對許家。
當(dāng)初,許晏安還沒有發(fā)跡,許家也僅僅是中產(chǎn)之家而已??稍S家的人,看著他的眼神,都那么的高高在上。許家父母堅決反對許慧蕓嫁給他,許晏安更是正眼都沒瞧過他。
沈震明想起那些輕蔑的眼神,就有種怒火攻心之感。
“震明,我真的是冤枉的?!睆堄裱嗟吐暤蜌獾恼f道,趁機往沈震明的身上貼,卻被沈震明冷著臉推開。
張玉燕卻不屈不撓,又抓住了沈震明的手,把他的手貼在了自己凸起的肚子上。
“震明。”張玉燕哽著嗓子喚了聲。
“爸,媽還懷著弟弟呢,您就算在生氣,也看在弟弟的份上,別再讓媽難過了?!鄙蛩囓耙彩且桓睒O可憐的模樣,她適時的開口,簡直就是神助攻。
沈震明依舊冷著臉,但火氣明顯已經(jīng)消了,微嘆著提醒道:“許家再不好,也是慧蕓的娘家,輪不到你說三道四......”
“我看阿姨不是‘說三道四’,而是習(xí)慣了‘胡說八道’。”此時,沈清溪突然推門走進來,并厲聲打斷了沈震明的話。
沈清溪踩著高跟鞋,在張玉燕的病床前停下腳步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微翹的唇角,含著一絲冷嘲的弧度。
“我勸阿姨說話之前先想想后果。我媽過世了,的確是死無對證。但許家的人可沒死,阿姨這么信口雌黃的詆毀許家,就不怕許家的人來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?”
張玉燕被沈清溪噎的無話可說,嘴唇顫了顫,卻始終沒發(fā)出聲音。
沈震明的臉色已經(jīng)變得鐵青。他心里清楚,許家的人自詡驕傲,是絕不會嚼舌根污蔑張玉燕的,他們根本就不屑。
張玉燕和沈藝馨一臉的委屈,而他心底里也的確偏向著她們母女,便給了自己一個臺階,想大事化小。
可沈清溪顯然是不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直接扯掉了最后一片遮羞布。
病房內(nèi),氣氛一時間僵持,甚至有些僵硬。
沈震明冷眼瞪著沈清溪,顯然是警告她適可而止。
然而,沈清溪就好像沒看到一樣。這輩子,她才懶得和他們裝相親相愛的一家人。
“阿姨,我媽活著的時候,你找上門侮辱我媽媽。我媽死了,你還詆毀許家的人。我知道你是鄉(xiāng)下來的,沒讀過多少書,但說錯話做錯事就要道歉,這么簡單的做人的道理,你應(yīng)該懂吧?”
沈清溪寸步不讓的繼續(xù)說道。
張玉燕見狀,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,只能硬著頭皮,顫聲開口,“清溪,對,對不起?!?/p>
“你沒有對不起我,你對不起的是我媽媽,還有你自己的良知?!鄙蚯逑x正言辭的糾正道。
“阿姨,人在做天在看。你相信有現(xiàn)世報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