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沈清溪是要和蔚藍一起去應(yīng)酬的,但她還在發(fā)燒,蔚藍只能一個人去了?!澳阋粋€人應(yīng)酬注意安全,少喝點酒,太晚了讓我哥去接你。”沈清溪裹著被子躺在床上,叮囑道?!拔乙膊皇堑谝惶斐鰜砘?,你少操心我,照顧好自己吧。”蔚藍說完,拎起外套,向門外走去。蔚藍開車,因為遇上下班晚高峰,抵達約定的酒店時,稍遲了一些。穿著纏枝旗袍的服務(wù)生引領(lǐng)她走進一間包房。包房內(nèi)已經(jīng)圍坐了一桌人,為首的就是徐制片。李導(dǎo)的新片,他是總制片人,權(quán)力很大,也說得上話。“徐哥,抱歉,路上堵車,來晚了?!蔽邓{臉上掛著職業(yè)的微笑,走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上,脫掉外套好,端起桌上的酒杯。“我自罰一杯?!蔽邓{的杯子里斟滿酒,剛要喝,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不溫不火的男聲,“這位姍姍來遲的美女,自罰一杯是不是太沒誠意了,你是看不起徐總么?”蔚藍聽完,下意識的回頭,一眼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謝明煜。謝明煜單手插兜,另一只手夾著一根煙,散漫的走到徐制片身邊,一雙銳利的目光卻盯在蔚藍的身上。“小謝,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,蔚總一個嬌滴滴的姑娘,你也舍得為難她?!毙熘破椭x明煜的關(guān)系應(yīng)該很好,兩人一唱一和,像是唱大戲一樣。蔚藍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謝明煜今天出現(xiàn)在這里,就是來為難她的。這部戲,有謝明煜攪合,只怕是接不下來了。蔚藍心里覺得有些可惜,但她入行多年,對接不到戲這種事早已習(xí)以為常。想至此,蔚藍便有些疲于應(yīng)付了。但都在一個圈子里,抬頭不見低頭見,蔚藍不想得罪徐制片,便拿起酒瓶,倒?jié)M了三杯酒?!盀榱吮硎菊\意,我自罰三杯。徐哥以后有什么好項目,別忘了我家藝人。”蔚藍說完,逐一端起面前的酒杯,一飲而盡。蔚藍當(dāng)了多年的經(jīng)紀(jì)人,出席各種大大小小的應(yīng)酬,酒量早就練出來了。三杯酒喝完,臉不紅心不跳,坐在位置上,拿起筷子夾菜。她知道這部戲沒什么希望,表現(xiàn)的也不那么殷勤了,幾乎都在低頭吃飯。免得空腹飲酒難受。席間,徐制片避免不了的問起了沈清溪?!扒逑膽虻臅r候淋了雨,發(fā)燒了,現(xiàn)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。改天等她病好了,我們一定做東請徐總好好吃一頓大餐。”“原來沈大小姐是病了,我還以為她是架子太大,不給徐總面子。”謝明煜不等徐制片開口,便陰陽怪氣的說了句。蔚藍聽完,放下手中的筷子,微微一笑,回道:“謝少大概是不太了解我們這個圈子,藝人是公眾人物,一舉一動都活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,清溪怎么會做出耍大牌這種事,萬一被拍到,又是一場風(fēng)波。像祝妍被李大小姐打腫臉這種事,沒被拍到真是萬幸呢?!蔽邓{這些年在圈子里也不是白混的,不可能任由著謝明煜搓圓捏扁。謝明煜被一個女人下了面子,臉色頓時陰沉。包房內(nèi)的氣氛也瞬間陷入僵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