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什么意外,只要我安排得當,沒有人懷疑是我動的手腳。
即便將來祁遠淮對我生疑,他也不能為了一個養(yǎng)子,無憑無據(jù)地為難我這個正室夫人。
祁瑾肉乎乎的手突然撓了我一下,癢癢的。
我低頭,突然他才只有六歲。
小到身高只到我的腰,小到這雙小手能被我的手輕而易舉地包裹住。
他睜著琉璃般純凈的大眼睛,小心翼翼地問我:娘,我今天能不能不讀書?
他喊我娘。
不可否認,我的惻隱之心稍微動了一下。
這雙肉乎乎的小手,將來會生得修長漂亮,骨節(jié)分明。
還會把我關(guān)在陰濕幽暗的牢房,捏碎著我的下巴,盯著我的眼睛說:
你這樣的毒婦,也配做我娘?
秋風蕭瑟,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。
我松開祁瑾的手,溫聲道:今天不用學了,去踢球吧。
祁瑾高興地手舞足蹈,撒著歡兒跑了。
我欣賞著手上的蔻丹,惡劣地想著,我總不能像上一世一樣,夙興夜寐地陪著他讀書,把他培養(yǎng)成狀元郎。
老虎兇猛,我便先斷了他的爪牙。
他喜歡玩,那就使勁玩吧。
我讓人帶他去集市,看上什么玩具就買什么,還讓小廝教他斗雞、斗蛐蛐。
祁瑾樂在其中,讀書越發(fā)不上心了。
教書先生找過來:夫人,公子今天怎么又沒來讀書?
我陰沉下臉色,讓人端來一盤銀錠子:
瑾兒說你教書枯燥乏味,死活不肯學了,非讓我換個先生。唉,先生慢走吧。
話音剛落,一個從天而降的蹴鞠正好彈在先生腦門上。
祁瑾躲在遠處,嘿嘿地笑。
先生氣得拂袖而去。
為了祁瑾的學業(yè),我讓人大張旗鼓地貼出告示,重金求聘教書先生,讓全京城都知道我這位當家主母對養(yǎng)子多么用心。
前世我被囚禁,小翠也被發(fā)賣到了青樓。
府上的人懼怕祁瑾的威勢,即便心中同情,亦不敢靠近我一步。
只有一個叫松露的姑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