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哥在,把事情交給他,我是放心的。
再沒有人,比大哥更能讓我信任。
這天大哥出去前給我安排了看護,要看護仔細(xì)的照顧好我。但凡我少根汗毛,都要讓看護找回來原樣安上。看護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,被大哥唬得一愣一愣的,想要不做,又舍不得高薪被別人得了,還是按捺住自己的不滿接下來。
大哥這一走就是快三個小時。
期間給我發(fā)了幾條微信消息,讓我不要擔(dān)心,安心等著就好,他一會回來,給我?guī)瞎现唷?/p>
快中午的時候大哥真的回來了,不僅給我?guī)Я四瞎现?,還帶來一束淡紫色的小雛菊,就插在我的床頭。
在醫(yī)院養(yǎng)了兩天,醫(yī)生說傷口恢復(fù)得不錯,可以出院了,回去注意飲食,三天過后再來醫(yī)院拆線就行。
大哥歡天喜地的帶著我回去了,坐在他的車上時,大哥不放心的問我要不要搬出公寓自己住。他說這次的事情把他嚇壞了,住在公寓里他沒有辦法隨時掌握我的行動軌跡,出現(xiàn)危險更沒有辦法第一時間來救我。如果出去住就好多了,他可以和我做室友,更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。
住在公寓里方便,是很自由和舒服的,沒有必要另外花錢出去住,雖然那點錢我真的花得起。而且住在外邊,路程會遠(yuǎn)不少,吃喝這些事情也會很麻煩,總體來說弊大于利,我左右權(quán)衡后,婉拒了。
大哥對于自己的提議被否決有點郁悶,甚至帶著那種誘哄被識破后的不自在。
回到公寓的時候是傍晚,天邊大片水紅色夕陽絢爛極了。
沒想到會在公寓門前見到魏清風(fēng)。
幾天不見,他似乎清瘦了,依然帥得驚人,只是身上多了幾絲陰郁。
從前的他干凈得像一根修竹,現(xiàn)在的他森然得像地獄使者。
見大哥珍愛的扶著我下車,他穩(wěn)步走過來想要撫起我另一邊的手,被大哥揮臂打開了。
“哥你干什么?”他冷郁的開口說道。
“離小月遠(yuǎn)點?!贝蟾鐚ψ约何ㄒ坏挠H弟弟是一點不客氣。
情敵嘛,即便是親弟弟,也會分外眼紅。
“小月受傷我也心疼,憑什么你可以在她身邊,我就要離遠(yuǎn)點。”
魏清風(fēng)有眼睛里有暗芒跳躍,不依不饒的一定要得到個答案的樣子,異常固執(zhí)。落在我眼里,卻是蓄意的蠻不講理。
我不明白,在他為我?guī)磉@么多的傷害之后,為什么還在固執(zhí)的想要接近我。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喜歡嗎?那這種喜歡,還真挺讓我想要逃離的。
大哥停下腳步,眉眼涼涼的注視著魏清風(fēng),眸底深黑翻滾,怒意下沉,“一定要我說原因嗎?好,那我就告訴你。從小到大,尤其近幾年,但凡你接近小月,總會給她帶來災(zāi)難。我不想她總是因為你遭罪,所以,你要離她遠(yuǎn)一點。這個理由,你覺得夠不夠?”
除了和我在一起時的溫柔和暖,大哥一直是有威懾力的,他嚴(yán)肅起來,沒有幾個人不害怕。魏清風(fēng)從小就有些怕大哥,后來歲數(shù)大些緩解不少。
魏清風(fēng)的身體剎時僵住,垂在身體兩側(cè)的手無處安放的抓了幾把空氣,然后虛握成拳,沒敢再說什么。
我抬起頭,看到狼狽和不甘在他眼底一掠而過。
“所以呢,你要不要讓開?!贝蟾缰苌須鈩莩料聛恚涿祭溲鄣捻呵屣L(fē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