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靜可能也知道傷口不太拿得出手,抬起手想要遮住額角,被我輕輕的給拂開。傷口長度確實將近一厘米,微微有點發(fā)紅,看樣子就是被指甲類的東西刮出的紅痕,并不是開放性的創(chuàng)口。關(guān)鍵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。難怪她急著半夜把人招來,因為我和大哥要是再晚來一會兒,這傷口可能都自行消失了。大哥顯然也看出來了,心里明白滕靜又在作妖,氣得臉色發(fā)黑。屢次被人以不同的借口、相同的原因哄騙,是個人也不會開心的吧?!鞍?,滕小姐可是遭了大罪了,每天復(fù)健疼得不行,不忍心讓我們跟著上火,從來咬牙忍著不說,我看了真是心疼。要不是今天晚上這事發(fā)生得突然,又太危險,身邊沒有男人就沒有主心骨,這才不得不麻煩您跑這一趟?!蔽翌┝搜鄣皖^和鞋尖算賬的矮個男,又看了看臉上肌肉跳舞的高個男,在心里悄悄的給阿姨點了個贊,編瞎話臉不紅心不跳的。當(dāng)著兩個男性的面說身邊沒有男人,這簡直就是罵人!“您客氣,滕小姐是為我受的傷,照顧她是應(yīng)該的。剛剛我和院方交流過,正常情況下教室是要鎖門的。滕小姐卻進去了,顯然院方有管理不到位的責(zé)任。這件事,明天我會直接找院方進行交涉。我們把人交給他們,康復(fù)效果如何且不說,還受到意外的傷害,他們必須給個交代。”阿姨聽出了大哥話里的不悅,聰明的選擇閉嘴,把話語權(quán)交還給滕靜。那一高一矮兩位男子,居然像聽不見似的全程裝聾作啞。我不得不又一次對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進行審視。很奇妙,對不對?大哥說話的當(dāng)口,我緊緊盯著滕靜,想要看看她的表現(xiàn)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她不安了。聽了大哥這話,滕靜的目光明顯變得慌亂,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高個男。而高個男不自在輕咳一聲,滕靜稍愣,很快的壓下臉上的表情,然后瞬間恢復(fù)正常。心理素質(zhì)不錯,表情管理也很到位。只是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,說沒貓膩誰信啊。還有那阿姨,大哥在哪雇的,知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嘛的,如果只是為了工作,斷不可能做到這一步。其中的關(guān)系耐人尋味。“算了清塵,也是我不小心,護士小姐姐也不容易,萬一真的因為我的事讓小姐姐挨罵,我會自責(zé)的?!彪o用手摸了摸頭上的傷口,滿含深意的瞟了眼護士,“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傷,我不追究了。”可在我看來,這一眼分明就是對小護士的無聲威脅。威脅小護士做什么,幫著她圓謊嗎?小護士看樣子也就二十一二歲,滕靜卻管人家肉麻兮兮的叫小姐姐。這是為了找個同盟軍,連臉面都不要了,更不惜耽誤別人的前程,惡心的程度讓人嘆為觀止。一副全都是為了護士著想的樣子,根本就是挖個坑再把小護士踹下去。萬一小護士腦殘的對于她的大度感激涕零,她就達成自己的目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