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好重新坐下繼續(xù)等。半個小時過去,不僅魏清風(fēng)沒動靜,教授也不肯理我,就我一個人坐得板板正正,腰都坐酸了,兩眼盯著辦公室的門,再沒有人進來,門板會被盯穿的。學(xué)校老師五點下班,很快,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教授。可怕的安靜和等待?!叭ラ_門?!苯淌谕回5拈_口。我精神一振,幾步竄到門邊打開門,魏清風(fēng)那風(fēng)塵仆仆的臉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“你回來了,教授等你好久了?!蔽易岄_門邊,他背著一只旅行包邁步進來,順手把背上的包卸下來扔在一張空桌上,抓起一瓶水?dāng)Q開就朝嘴里灌?!斑^來坐,先休息一會兒。”教授招招手。魏清風(fēng)真的是為大哥的事情離校的,怪不得小海藍不肯告訴我,魏清風(fēng)一定是叮囑過她,就是害怕我會胡思亂想,再做出什么不該做的舉動,讓事情變得更加復(fù)雜?!扒屣L(fēng)是我派去蘭城的,清塵的事情涉及學(xué)校和滕氏兩方,不到萬分緊急的時候,我不好動用私人力量。清塵那邊的情況過于模糊,你又太急切,等不得我們的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,只好給你設(shè)個三天的期限穩(wěn)住你,讓清風(fēng)過去實地探查,只有親眼見到的,才是第一手的可信資料?!苯淌谀翘焯崞鹑熘s的時候我還不理解,緊急時刻每一分鐘都非常珍貴,教授為什么要空出三天的時間,現(xiàn)在明白了,這才是他老人家的真實用意。我不由慚愧,教授也好,魏清風(fēng)也好,都足夠了解我,知道我思念大哥的心切,很容易沖動,會把事情搞糟,只好想辦法讓我心甘情愿的配合他們的行動。“對不起教授,讓您費心了?!蔽乙бТ剑舱嬲\的向魏清風(fēng)道歉,“對不起魏清風(fēng),我誤會你了?!敝八砩纤臀沂裁吹?,想必也是真的為了我的安全考慮,卻被我不知好歹的冷言拒絕,浪費人家的好意,該好好道個歉。魏清風(fēng)揚起抹笑容,溫和的說沒什么,轉(zhuǎn)手從衣袋里掏出盒煙,詢問的看著我和教授。我和教授都表示不在意,他抽出一根點燃,狠狠的吸了一口,吐出個白蒙蒙的煙圈,有了煙霧的遮掩,他臉上的疲憊不再那么清晰?!罢f說具體的情況吧,小月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教授等著魏清風(fēng)把一根煙吸完,開口道。魏清風(fēng)掐滅煙蒂,用手揮了揮纏繞的煙霧,看了我一眼,又垂下腦袋,右手拿著打火機耍玩,“大哥和滕靜都在蘭城,大哥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,只是被看得很緊,行動自由受限?!薄半o安排的?她這是不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?是違法的吧。大哥呢,他不可能隨便就范?!薄澳阏f的對,大哥確實不可能隨便就范??扇羰撬麑δ侨擞兴澢?,你說他會不會呢?”仿若一個悶雷在頭頂滾動,霹得我心慌意亂。答案我知道,會!滕靜對大哥有救命之恩,至今兩條腿還不能自主行走。若是她以救命之恩相挾,大哥很可能會就范。只因為他從不想虧欠別人,尤其那人是滕靜--一個不斷對我造成影響和傷害的人。心口開始密密麻麻的疼。大哥他為了還上救命之恩,為了我,要受多少的罪啊。眼淚涌上來,涌出眼圈,再順著臉頰滾落?!按蟾缬譀]怎么著,你哭什么。我買通大哥身邊的一個男人,在他的幫助下,我和大哥暗中見了一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