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高興,所以淺淺的喝了幾杯,不要緊。”
沈淮川說話的時候那狹長好看的眼眸之中似乎閃著光點(diǎn)。
顏如瑜抬手緊緊的環(huán)住了他的腰,低喃了一聲,“我也很高興?!?/p>
沈淮川低聲一笑,把顏如瑜給圈在自己的懷中。
馬路對面的書房里。
胡老還在為明天接待賓客的一些繁瑣事情做著吩咐,處理完之后,他杵著拐杖從座椅上起身,扭頭便看到了馬路上擁抱在一起的一對年輕人。
他當(dāng)即嘆了口氣。
“早就知道這臭小子不會那么守規(guī)矩?!?/p>
胡樹祥自然也注意到了路燈下的那一對小年輕,他臉上帶著笑,輕聲說道。
“年輕人嘛,很正常?!?/p>
胡老“嗯”了一聲,語調(diào)帶著惆悵的說了一句,“他也算是得償所愿了,心境自然是我們無法理解的?!?/p>
胡樹祥只是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站在一側(cè)安靜的盯著樓下的這一幕,仿佛透過沈淮川和顏如瑜,看年輕時候的自己。
胡老側(cè)目,便看到了胡樹祥那失神的模樣,他擰了下眉,沉聲說道。
“樹祥,你當(dāng)真不打算找個人來陪陪你嗎?”
胡樹祥搖頭。
“老爺子,我這樣也挺好的?!?/p>
胡老皺了下眉,只是輕嘆了一口氣,邁步走出書房,走到書房門口時,胡老停下了腳步,語調(diào)很沉重的說了一句。
“樹祥,是我對不起你,對不起小暖?!?/p>
這么多年來,胡老一直固執(zhí)的堅持自己當(dāng)初所有的決策都沒有任何過錯。
胡樹祥倒是第一次聽到胡老的道歉。
他頓時覺得喉嚨一緊,扭頭看向胡老,卻見胡老已經(jīng)佝僂著身體,挪步離開了書房。
隔天一早。
造型師團(tuán)隊(duì)一早就到了顏家,幫著兩姐妹化妝處理造型。
顏家的小洋房本還算寬闊,但是突然之間多出了那么多號人,倒顯得有些擁擠。
因?yàn)轭伻玷ず皖佅Ф紤言辛?,所以郁司霆和沈淮川一起來接親的時候,伴娘們都沒有太過為難他們,只是出了一些問題和猜字謎之類的游戲。
這些問題根本就難不倒沈淮川和郁司霆,所以伴娘團(tuán)的放水嚴(yán)重程度,可想而知。
兩對新人離開時給顏父敬了茶。
隨后沈淮川又帶著顏如瑜前往對面給他外公敬茶。
胡老坐在沙發(fā)上,顏如瑜和沈淮川跪在他的跟前。
劉管家端著托盤上前,顏如瑜便雙手端起茶杯,遞到胡老的面前。
“外公,您請喝茶?!?/p>
這還是胡老第一次聽到顏如瑜叫他外公,臉上頓時帶了幾分慈祥。
他伸手接過顏如瑜遞過來的茶杯,一飲而盡,然后從一側(cè)拿出一個紅色的大紅包,雙手遞給顏如瑜。
“從今天開始,你和淮川就是漫漫人生路途中的伴侶。希望你們能夠珍惜這一段婚姻,恩恩愛愛,舉案齊眉?!?/p>
顏如瑜接下胡老遞過來的紅包和祝福,“謝謝外公。”
胡老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即又掃了一眼一旁的沈淮川,語調(diào)相對于和顏如瑜說話時的慈善,多了幾分凌厲和銳氣。
“淮川,這一段婚姻是你所愿,也是你所求。希望你在未來幾十年的婚姻相伴之中,不要忘記自己此刻的初心?!?/p>
沈淮川鄭重點(diǎn)頭,“外公,您放心,淮川永不忘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