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霍銘征住一起?霍銘征最擅長攻人心,但現(xiàn)在他不愿意再對付胭用那些手段,而是分析道:“你想替季臨討一個公道,我也想為我沒出世的孩子報仇,我們是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你可以當(dāng)我是盟友?!彼钕胝f的,是不放心她一個人。然而以付胭現(xiàn)在對他的抗拒,他要說出這句話,她一定拒絕得干脆。未出世的孩子......付胭的心頭驀地一酸,眼圈瞬間就濕了,她急忙躲開霍銘征的視線,垂眸盯著拖鞋。那也是她的孩子啊,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給她下藥的人!半晌她點了點頭。付胭最終答應(yīng)搬過去住金陵名邸,而不是景盛花園。她給出的理由是金陵名邸離她的公司更近,方便她上班,但其實霍銘征知道,她不想再回去那個充滿他們回憶的地方,回讓她想起很多以前開心的和不開心的事情。他心知肚明,是不開心的事居多。凌晨三點鐘,付胭終于睡著了。剛才霍銘征吩咐曹方去倒熱水的時候,朝他使了一個眼色,曹方心領(lǐng)神會,往水里加了點東西,是安全范圍內(nèi)的劑量,能讓付胭睡一個好覺。既然已經(jīng)睡著,今晚就暫時先在這里住下去,有他在這里,不會有任何的危險?;翥懻魍崎_陽臺的門,單手撐在欄桿上,另一只手夾著一支煙,繚繞的煙霧像一團(tuán)迷霧遮擋在眼前。付胭的小區(qū)周圍,有他的人和傅寒霖的人,小區(qū)的住戶以及物業(yè)的工作人員,每張面孔都記得住,出現(xiàn)的陌生人和外賣員以及快遞員,也會及時盯著,幾乎沒有漏洞。那個人是如何堂而皇之的出現(xiàn)在付胭家的?曹方倒了一杯熱水出來,遞給霍銘征,“霍總。”霍銘征撣了撣煙灰,偏過頭看了一眼水杯,曹方頓時覺得如芒刺在背,解釋道:“沒有加?xùn)|西?!彪m然他的確很希望霍總好好睡一覺,但像給付小姐下藥那種事,他是萬萬不敢做的,更何況,這段時間,霍總吃了不少安眠藥,已經(jīng)起不到什么作用了?!澳愕哪懽拥箾]有肥到那種程度?!被翥懻鹘舆^水杯。曹方訕笑兩聲,這茬是過不去了是吧?他不好直接復(fù)述季少的原話,是他不想復(fù)述嗎?分明是季少那話太難聽,他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。這年頭真是錢難賺......霍銘征喝完水,掐了煙,轉(zhuǎn)身去了浴室,從柜子里拿出沒用過的牙刷,拆開刷牙,洗漱完之后,才進(jìn)了付胭房間。付胭已經(jīng)睡熟了,但此刻眉頭還是蹙著的。今晚的事對她來說太難以接受了,也著實是嚇到她了,如果尋常的女人,大概已經(jīng)嚇哭了,她已經(jīng)做得很棒。其實他更希望她能敞開心扉,告訴他,她害怕。而不是這樣自己一個人撐著?;翥懻髯叩酱策?,躺了下去,將付胭連同被子一起擁入懷中,心疼地看著她的小臉,溫?zé)岬闹父馆p輕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。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