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喝湯的付胭忽然覺得一陣臊得慌,才想起來這不是昨天中午,她見到筱艾醫(yī)生的時候,說的那三個字嗎?一道霸道的目光籠罩在她的身上,不用抬頭也知道霍銘征在看她。他就是故意的。季父還想再說什么,季臨連忙給自己父親倒了一杯酒,“爸,喝你的吧。”季父被他一打斷,剛才要對霍銘征說什么都忘了,只好稀里糊涂地和霍銘征碰了碰酒杯,把酒給喝了。最后還是不忘感慨一句:“小胭沒有父親,母親又在國外,以后要是找了男朋友,我一定幫她把把關(guān),可別胡亂跟了別人?!薄斑@酒啊,就必須是第一關(guān)。”話音剛落,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握著盛裝老酒的酒器,往他面前的空酒杯倒酒。他一轉(zhuǎn)頭,是坐在他身邊的霍銘征。他雖然喝多了,但腦子還算清醒,對方是霍銘征,他連忙雙手接起酒杯,有些受寵若驚,“我自己倒就可以了。”霍銘征又給自己添了一杯,“我陪您喝。”季臨清了清嗓子,反應(yīng)還真是夠靈敏的,他老爹一句話,霍銘征就坐不住了。他看了一眼身邊淡定的付胭,小聲問:“霍銘征真不要臉了?”付胭和季臨對視一眼,這話怎么說呢。她猶豫了幾秒,點了點頭。而坐在霍銘征身邊的秦恒,幾次拿起酒杯想給季父敬酒,都被霍銘征給捷足先登了,好小子,搶他的風(fēng)頭是吧?“想喝酒?”身旁的季晴抬了一下手腕,拿酒杯碰了碰秦恒的,“早說,你是客人,我陪你喝?!鼻睾銋s按住了她的手,“你喝什么酒,醫(yī)生給你開的藥吃完了嗎?你就敢喝酒?!薄皢?,職業(yè)病犯了?”季晴捏著酒杯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秦恒看著她的眼睛,“我這不是職業(yè)病。”季晴想問他是什么,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秦恒就坐在他的左手邊,一眼看見來電顯示:歐陽凡又是那個煩人精!季晴起身去接電話。過了一會兒,霍銘征看了一眼身邊魂不守舍的男人,“又是小奶狗助理?”秦恒皺眉,怎么,他的情緒這么明顯嗎?霍銘征碰了碰他的酒杯,隨后又給季父倒酒,喝到后面,他依然清醒,倒是季父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,要不是季臨拉著,他差一點就要和霍銘征稱兄道弟了。最后頻頻朝霍銘征豎起大拇指,“活該你賺錢,酒量這么好!”飯后,霍銘征和秦恒陪季父喝茶醒酒,季臨生怕自己的老父親又當(dāng)著他的面亂說些什么,將付胭拉到樓上,一起收拾行李。季臨的房間,付胭從小就經(jīng)常來,跟在自己房間里一樣,但現(xiàn)在不比以前年少時,臥室沒進(jìn)去,而是和季臨坐在起居室的沙發(fā)上。季臨給她拿了一杯果汁,付胭一個人坐在沙發(fā)上,目光落在那個擺滿獎牌和獎杯證書的架子,中間的空缺,令她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