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色。
然后他傾身吻上來,輾轉(zhuǎn)啃咬,力道極大。
直到嘗到血的味道,才肯罷休,「謝棠,你乖一點,我明天來看你?!?/p>
我伏在他懷里,情動般急促地喘氣。
「好,你要記得,不可以騙我?!?/p>
溫存片刻,我擦拭通紅的眼睛,又一次下了車。
這一次,黑色的勞斯萊斯未作絲毫停留,絕塵而去。
時間已經(jīng)不早,再晚一會兒,他就趕不上給周月瑤的接風(fēng)宴了。
她是周家大小姐,眾星捧月慣了,如果陸彥遲到,一定會生他的氣。
我一邊想,一邊走進(jìn)別墅。
當(dāng)著保姆吳媽的面,一口口吃下她燉的燕窩。
然后頂著滿臉斑駁的淚痕上樓,進(jìn)屋,將房門反鎖。
——沖進(jìn)洗手間,扒著馬桶,吐得天昏地暗。
好惡心,好惡心。
和陸彥接觸的每一秒,從他身上飄過來的每一絲氣息,都帶著紙醉金迷的腐爛味道。
只要稍微回想,就會吐出來。
可我還要和他撒嬌,和他接吻,和他上床。
讓他深信不疑,我是一株柔軟無助的藤蔓,除了攀附他、全心全意地愛他之外,毫無辦法。
然后在他最放松警惕的時候,給他致命一擊。
——陸彥,你要付出的,是血淋淋的代價。
吐到最后,我嘴角發(fā)麻,口腔里滿是酸苦。
我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看著燈光明亮的天花板,視線被光芒交融成一片模糊。
我抬手擋住眼睛,嗚咽著出聲。
「但是,哥,我沒有別的辦法?!?/p>
「……我好想你?!?/p>
十歲那年,常年酗酒家暴的我爸過世后。
我媽帶著我,改嫁給鎮(zhèn)上一個做服裝生意的老板。
為了討好她的新丈夫,她把我鎖進(jìn)繼父的房間里。
隔著門板,安撫大哭的我:「棠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