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錚曾說,等他出差回來就領(lǐng)離婚證。
出差回來之后,他沒有提,溫涼也沒有提。
她私心的想將這段婚姻維持的更久一些,甚至希望傅錚永遠(yuǎn)想不起來。
只是,幻想終究是幻想。
傅錚現(xiàn)在想不起來,興許是忘了,但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來,他們?nèi)耘f要走到那一步。
她曾經(jīng)幻想過,如果沒有楚思宜傅錚會不會喜歡她?
現(xiàn)在她心中有了答案。
即便沒有楚思宜,傅錚也不會喜歡她。
另一位不太清楚情況的導(dǎo)購走上前,“這位女士,你是來找卡的對吧?我剛才看到走到門口的時候,從你身上掉下來一張卡在這里,我?guī)湍銚炱饋砹??!?/p>
導(dǎo)購把卡還給溫涼。
溫涼接過來,對著導(dǎo)購說了聲,“多謝?!?/p>
溫涼轉(zhuǎn)身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傅錚聽到聲音看過來,只看到溫涼轉(zhuǎn)身離開的背影,孤寂而又決絕。
他的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。
“阿錚,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沒什么?!备靛P收回視線搖搖頭。
溫涼手里握著黑卡,深吸一口氣來到唐詩詩跟前,“糖糖,走吧,我們再去別處逛逛?!?/p>
兩人又在四樓轉(zhuǎn)了一圈,買了包包跟首飾。
逛累了,兩人在五樓找了家餐館吃飯,吃完飯又去六樓看了一場電影,看完電影出來接著逛,一直逛到下午五點(diǎn),再一起去吃了個晚飯。
晚飯應(yīng)唐詩詩的要求,吃的是火鍋。
不知怎么溫涼涮肉片的時候忽然出神,濺出的湯汁淋到溫涼手上,她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。
“阿涼,阿涼。哎呀呀,你怎么這么不小心?”唐詩詩焦急的拿拿了一沓餐巾紙,趕緊給溫涼擦干凈。
白凈的手背上被燙的一片紅痕。
“疼不疼?要不要緊?要不去醫(yī)院看看??”
溫涼笑著搖搖頭,“沒事,我回去涂點(diǎn)藥膏就好了?!?/p>
唐詩詩嘟囔著:“怎么回事呀你,這也能燙到?”
“剛才想了點(diǎn)兒事兒,有點(diǎn)出神。我去洗手間沖一沖。”
溫涼用涼水沖洗被燙紅的地方。
她抬手關(guān)上水龍頭,才從鏡子中看到,自己身邊不知什么之后站了一個人。
溫涼繞過她往前走。
“溫涼,我想和你談一談有關(guān)于阿錚的事情?!背家诵χf。
“要聊什么?你說吧。”溫涼面色平淡。
“就聊一聊阿錚吧。其實(shí)我在前幾天才知道他已經(jīng)跟你結(jié)婚了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離開他嗎?”溫涼輕笑。
她不信楚思宜的說辭,剛知道她跟傅錚結(jié)婚。
從合作一開始王妍就在針對她,挑釁之意明顯。
她們是合作方,這么做對王妍沒有好處。
除非有更重要的利益關(guān)系。
楚思宜面色一僵。
“原來你不打算離開他,那你打算和我聊什么?讓我滾蛋嗎?”
楚思宜冷靜下來,笑了笑說:“溫涼,你不要那么尖銳。我跟阿錚之間,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完的?!?/p>
溫涼微笑,“我并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?!?/p>
“不。你不是不想,你只是不敢。溫涼,你承認(rèn)吧,你只是不敢面對我跟阿錚之間的感情。你跟他,是以仰望者的姿態(tài),而我跟他卻是同行者,我們一起走過大學(xué),一起從青澀到成熟,一起共患難,那種緊密相連的命運(yùn)之感,這不是你能夠體會得到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