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——
林辛言道謝的話音未落,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。
林辛言神經(jīng)一緊,自覺的放開給宗景灝按摩的手,退到一旁。
宗景灝看了她一眼,并未置喙,默許了她的行為。
林辛言低著頭,揉了揉手指,掌心全是汗。
若不是想借宗景灝的這張虎皮,她是萬萬不敢這般去討好他的。
她無依無靠,如今只能利用這個(gè)‘丈夫’的權(quán)勢(shì),奪回自己的東西。
白竹微拿著文件進(jìn)來,看見林辛言在,眉頭一皺,剛想問,她為什么會(huì)在,這時(shí),宗景灝開了口,“有事?”
“這份文件需要你簽署?!卑字裎⒔┯驳某冻鲆荒ㄐσ?。
他伸手接過來,瀏覽文件間,說道,“這里不用你,先出去。”
林辛言低頭,退出辦公室。
白竹微扭頭看了她一眼,恨不得上去給她一把掌,是趁她不在,來勾引宗景灝的嗎
這里是她的地盤,她林辛言休想越界!
“啊灝,她——”
“我讓我進(jìn)來送翻譯文件,有事?”他平靜的臉孔,不起半點(diǎn)波瀾。
絲毫看不出他有說謊的痕跡。
潛意識(shí)里,把責(zé)任歸到自己身上。
白竹微對(duì)她不友善,他怎么會(huì)看不出。
只是對(duì)白竹微他不能怎么樣。
他有責(zé)任。
“沒?!卑字裎⒆哌^來,給他按肩膀,“以后這樣的事交給我就行?!?/p>
宗景灝淡淡的嗯。
下班后,林辛言站在大廈外路邊。
看見從車庫開出來的黑色車子,她挺了挺脊背。
因?yàn)樗J(rèn)識(shí)那輛是誰的車。
很快車子在她身邊停下,今天關(guān)勁沒跟著他,他自己開的車,車窗降下來。
宗景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。
林辛言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,一字領(lǐng),收腰設(shè)計(jì),裙擺及膝蓋下,露著細(xì)白的小腿。
感覺到他的目光,林辛言解釋了一句,“穿的太難看,我怕給你丟臉,畢竟是你‘妻子’的身份?!?/p>
她有私心,怕林國(guó)安他們看出她和宗景灝并沒愛。
趁著午休的時(shí)間,她回去了一趟別墅,這是她十八歲生日,何瑞澤送的,她一直沒穿。
林辛言本身就白,紅色更是把她的肌膚趁的白里透紅,精致的鎖骨,細(xì)長(zhǎng)的脖頸,每一處都極有韻味。
令人印象深刻。
宗景灝的目光微閃,淡淡的道,“上車?!?/p>
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,因?yàn)檫@是要去林家了,做戲得做足了。
宗景灝的臉色過于沉靜,林辛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。
難道是自己穿的不合適?
她自己極少穿這么艷的顏色。
當(dāng)時(shí)何瑞澤說適合她。
車窗外斑駁浮光掠影,不斷倒退,絲絲縷縷交纏,映在宗景灝俊美剛硬的面容,像是瑰麗的夢(mèng)幻。
不真實(shí),那么遙遠(yuǎn)。
就像他們的距離,看著很近,卻是隔著大山。
林辛言蹉跎片刻,問出心中疑惑,“我是不是穿的不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