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瞧著瞧著,就朝著冷清歡的肚皮下手了,抬手那叫一個勁兒摸?。骸斑@應(yīng)該是孩子的屁股蛋,這個位置是腦袋。哎吆,跟祖母打招呼呢,肯定是小腳丫踹了我一腳,瞧這勁兒大的。”
冷清歡剛開始還渾身不自在,一臉的姨母笑,十分牽強,后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,兩人就聊起來了,而且聊得唾沫橫飛,熱火朝天。
被聊的對象,除了慕容麒就是這肚子里的崽兒。
“麒兒小時候,甭提多淘氣了。尤其喜歡捉弄人。有一次,還惹了大禍,竟然悄沒聲地往太師沏茶的壺里撒尿,被太師一狀告到了皇上跟前?;噬喜淮笈?dāng)然要治罪啊,命人將他拖下去打板子,太后求情都不管用。
他那時候,也就五歲吧,竟然當(dāng)著大家伙的面,一把抽走了侍衛(wèi)腰間的佩刀,然后扒下褲子來,要當(dāng)場將那惹禍的根苗給剁了,免得拖累自己打板子。
當(dāng)時一屋子的人都給嚇傻了,還好他外公眼疾手快,一把將佩刀奪了去。太師也不敢告狀了,連呼惹不起,自認倒霉,灰溜溜地就走了。當(dāng)時,他外公一眼就瞅上他了,說他有種?!?/p>
這話將冷清歡給逗得,前俯后仰,沒想到成日喜歡板著棺材臉的慕容麒,背后竟然還有這種糗事。
“要是我這個小兔崽子日后敢這樣搗蛋,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!”
“可千萬打不得!麒兒小的時候啊,跟我可親了,一會兒離了我就哭。就怪我太嚴(yán)厲,他那時候在南書房,見天一堆比他高一個頭的世家子弟圍在他屁股后面打轉(zhuǎn),就像臨風(fēng)啊,景云啊,都是他忠心耿耿的小跟班。
你父皇跟外公都說,這小子一看將來就是帶兵打仗的料,有主將風(fēng)范。我當(dāng)時心里就急了,憑什么別的皇子安享富貴,讓我兒出生入死?所以我就不讓他學(xué)武。
誰知道,他從小就有反骨,我越不讓他做什么,他就非要做,非但習(xí)了一身的好武藝,還跟著他外祖上了戰(zhàn)場。
所以前些日子,我就反思過,自己對待麒兒可能就是太強橫,霸道了。所以日后我的大金孫,我一定將他寵得沒邊沒沿的?!?/p>
得,這小兔崽子還沒有出生呢,撐腰的就來了。
獄卒從牢房外,偷偷地聽了一會兒,笑笑,躡手躡腳地走了。
衍慶宮。
太后急呵呵地質(zhì)問皇帝:“你究竟打算將她們娘兒倆,不對,祖孫仨關(guān)到什么時候?你還真的將清歡當(dāng)鬼怪了不成?”
皇帝哼了哼:“我怎么看沒用,如今宮里人心惶惶的,我總不能坐視不管。若是不關(guān)起她來,后面還不知道又鬧騰出什么聳人聽聞的事情。到時候流言越來越烈,清歡就算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?!?/p>
“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從里面搗鬼,你不去查這裝神弄鬼的人,針對清歡做什么?”
“兒臣已經(jīng)命人在暗中查問,不過,惠妃自己都深信不疑,即便真相水落石出,這謠言也止不住啊,她才是最大的根源。清歡究竟是不是妖精,就讓她自己去瞧好了?!?/p>
“這些我都懂,也沒意見,可是那牢里是啥日子啊,聽說你都不讓關(guān)照,豈不虧待了我大重孫子?”
“這個您就放心吧,你那孫媳婦,精的就跟一只猴似的,下入大牢之前,吃的喝的蓋的,全都帶的齊全,餓不著她,相反,惠妃受不得苦,反過來要央求她?!?/p>